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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黃給噎着,瘦嘰麻桿可不是啥好詞。
不過這地方的人不喜歡瘦,也不追捧胖,他們更喜歡莽的。莽就是健壯,老一輩總愛對底下的娃喊:喝的湯,長得莽。
說起來灣裏沒有哪幾個女人很瘦,大多又高又壯,畢竟她們得騎高頭大馬、趕駱駝、擠羊奶,沒把子力氣可咋整。
姜青禾也想壯點,可是連肉都喫不上幾頓,實在胖不起來,她割麥的時候嘆口氣。
灣裏公田種了兩百畝冬麥,全都得交田稅。分給姜青禾跟棗花嬸收割的有五畝,割了三天才收尾,背都曬到發紅,臉曬傷。
棗花嬸拔麥子一拉一個小坑,遠遠望去平坦一片,而姜青禾收割的這片麥茬高高低低,矮的貼地皮,高的都快到小腿肚子了。
“挺好,”棗花嬸大笑,露出牙花子,“你這片是騎的駱駝趕的雞,高的高來低的低。”
損人都拐一圈。
“下地好難,”姜青禾嘆氣,攏了把自己汗溼的散發,比讀書還難。想當年她讀民族學,田野調查的時候更偏的地都去過,當時看人家一片片梯田種滿稻穀還覺得治癒,現下擱到自己身上就只有一個念頭,“勞動人民最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