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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瘡。
葡萄不願說,青杏倒是快言快語,她本就前院送來的,消息靈通,“還不是鈕祜祿格格,自從她管了這幾個?院子,就道?一切以李側福晉腹中的小阿哥爲重,剩下的這幾個?院子都要靠後站,又道?今年?雪大,炭火難買,讓各院省着點用”。
今年?確實雪大,耿清寧推開窗戶,看見旁邊屋檐上還有厚厚的雪層未化,只有正房三間永遠溫暖如春。
青杏開了頭,葡萄也不藏着掖着了,“什麼雪大,還不是在趁機報復咱們蘭院,宋格格那裏?的分例也不見短缺,怎麼就偏偏就少了咱們格格的”。
見葡萄出言附和,青杏更?是全盤托出,“不止呢,連熱水都讓省着用,平時能提一整壺的,現下只給半壺”。
宮中的銅壺,大肚子細長嘴,肚子裏?很是能裝,滿滿一壺熱水的話,主子自是用不完的,剩的便可以給身邊的宮人,但半壺熱水,下邊的人便只能用冷水了,冬日裏?冷水冰寒刺骨,不消幾日,手上便生了凍瘡。
耿清寧扭頭去看小宮女的手,俱是青紫紅腫一片,卻仍在穿針走線,做的還是她過年?的衣裳。
沉默的一瞬間,耿清寧開始思考,她是什麼時候得罪的鈕祜祿格格?
難不成是沒引薦給四阿哥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