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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左右爲難,一個?是以後的皇帝,一個?是以後的太后,耿清寧真的是哪個?都不敢得罪,結果四阿哥當時不高興,現在鈕祜祿格格也記上了仇,真是裏?外不是人。
沒辦法,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她啊,誰讓她是未來的太后呢,況且,便是找她理論又有何?用,畢竟鈕祜祿格格用的理由正大光明,去了也沒有能爭辯的,是與側福晉肚子裏?的孩子爭,還是與進府多年?的宋格格爭?
真是縣官不如現管,耿清寧嘆息着吩咐葡萄,將臥房的火盆撤掉,裏?面的炭火一分爲二?,一份用來在夜裏?給宮女太監取暖,另一份則是支上一個?小爐子,一刻不停的燒着熱水,或喝或用,都是便宜。
葡萄又是感?動的眼淚汪汪,“那主子怎麼辦?夜裏?這般冷,格格怎能安睡?”
耿清寧捏了一把她的臉,“傻葡萄,夜裏?不能把書房的火盆再搬去臥房嗎?”
看着葡萄破涕爲笑,又抹了把眼淚纔去聽命做事,耿清寧心中好笑之?餘又覺得沉甸甸的,她是個?鹹魚,又有前院送來的銀絲炭,自是無甚關係,但她不能見自己的下屬被?這樣慢待。
等李懷仁再次來蘭院送碳的時候,就被?葡萄引進了正廳。
耿清寧坐在上首處,面容柔和,她先示意葡萄送上荷包,才溫言道?,“李公?公?,不知能否勞煩您一件事?”
“請耿主子吩咐”,李懷仁連連輯首,連荷包都不收,畢竟這位主子可是四阿哥臨走之?前特?意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