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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在顧家大宅裏住了下來。
沒人有明面上的理由能叫他走,畢竟顧名宗剛剛去世,遺囑尚未公佈,集團高層兇險的暗流還潛伏在水面以下;從各相關利益方到上流社會各界,都在緊密觀望着這場權勢之爭最後的結果。
最直接的原因,是方謹並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
方謹精神不好,經常安安靜靜待着不說話,像一尊安靜、沉默而優美的雕像。但顧遠仔細觀察後發現他臉色似乎好看了點,似乎是這幾天被自己逼着喫喝飲食的緣故,前段時間的憔悴則是哀毀過度造成的。
——哀毀過度。
當顧遠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詞的時候,一股針扎般的刺痛也隨之湧現,彷彿吐着鮮紅信子的毒蛇緊緊纏繞住心臟。
他以爲自己能抱着不屑和輕蔑的態度來面對這一切,事到臨頭才發現,更深的感覺是不甘。
混合着狼狽和妒忌的不甘。
顧家長子帶人上門堵靈堂的鬧劇過後,拜祭者頓時都識相地消失了蹤影。再加上方謹把大多數傭人和警衛都遣散了,顧家這幾天前所未有地安靜,空曠的花園裏經常一個人都不見。
午後風和日麗的時候,顧遠把方謹裹在雪白毛毯裏,抱着他去花園裏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