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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遠懷裏方謹總是很快就能陷入昏睡,他毫無設防地閉着眼睛,雙脣微微張開,睡着的側臉安詳平靜;顧遠自己都不知道他怎能這麼麻木,這麼溫馴,彷彿深夜裏那些暴戾的蹂躪和傷害、痛苦的呻吟和淚水都全沒發生過,只要自己一旦發泄滿足,他就能帶着滿身傷痕,再次順從地倚靠過來。
就像被人泄憤踢打的小動物,劇痛中會害怕會掙扎,會哀哀地叫着跑遠。但等到主人發泄完平靜後,它又會小心翼翼的,充滿了信賴的蹭回來。
是因爲……所謂的感情嗎?
還是顧名宗死了,反正他再也無可倚靠,只能認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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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顧遠有事出門,中午沒在家喫飯,下午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方謹。只見方謹竟然在平時他被抱去的那張躺椅上睡覺,還自己把那條暖和的白羊毛毯裹上了,陽光穿過樹梢斑斕灑在他緊閉的眼皮上,眼睫末端如同點着碎金。
顧遠沒想到自己不在家時,他還會順從自己在家時的生活作息,不由有點發愣。
他蹲下身,看着躺椅上方謹沉睡的臉。
方謹氣息均勻,眉宇放鬆,似乎沉浸在一個恬美安詳的夢境裏,對周圍一點點防備都沒有;他的髮梢有點長了,搭在雪白的耳梢上,隨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浸透了油的絲綢一樣烏黑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