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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還不及想通,就已經被王授文從地上扯了起來。
“王爺啊,小棍子挨,大棍子躲啊,您不能逼着皇上在先帝爺仙靈未遠的時候不仁不義,快快,快跟老臣走。”
說着他又向着皇帝搖了搖頭。皇帝是被賀臨的話逼得拔了刀,這會讓王授文過來勸擋,臺階搭得穩當,賀臨也莫名其妙地蔫了下來。胸中的惱怒此時已經被摁下了一半。
王授文見皇帝不吭聲,忙一面撐着賀臨,一面對圖善道:“找人來扶啊。”
圖善明白他的意思,招呼御前侍衛一擁而上,和王授文一半是扶,一大半是拖地把人給押走了。
雪密地糊人眼睛。
圖善等人走了,帳內外就又剩下了一堆沒聲氣兒的奴才。皇帝鬆了手,刀應聲掉在地上,雪累得太厚實,竟然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他低頭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王疏月,她低垂着眼,孝服上不見滾毛的領兒邊,生生露着半截脖子,雪不斷往她領中灌去,人已經在發抖了。
再往臉上看,一串子燎泡鼓漲得厲害。
男人可以背幾個疤,但女人不一樣,皇帝想起去年自己府上一個側福晉,被花枝勾傷了臉皮,就在他面前哭得差點厥過去,他厭惡女人在他眼前沒有規矩的儀態,不但不心疼,後來竟再沒去看過那位側福晉一眼,如今好沒好也不知道。但女人愛臉勝過惜命,他是看明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