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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趙蕎輕聲嗤笑,看着腳邊蒙茸嫩草,“那時的松原還風平浪靜,朝廷也用不上‘神僕後裔’去松原平定民心,所以根本沒人會重視他的‘妖異妄言’,更不會相信。說了也白說,大家只會當他發瘋。”
那樣的話,他除了討一頓斥責、罰俸之外,改變不了任何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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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道理都很清楚了。我介意歸介意,可也恨不着。最多往後瞧見他時臉色不太好。”賀淵撇了撇嘴,望天翻了個白眼。
那模樣,彷彿歲行舟就在雲裏藏着似的。幼稚。
趙蕎輕咬微揚的脣角,在心中堵了許久的那塊大石開始慢慢消解。
其實她的性情多數時還是偏於大鳴大放,若非鄰水的事關乎賀淵,她又對賀淵很是在意,她就算愧疚自責,也不至於像前些日子那般鑽進死衚衕。
“總覺你從松原回來後,變得有些不同了,”她低下頭,輕輕踢飛腳尖前的一枚小石子,“我記得二月裏你還時常心事重重,看起來很爲難的樣子。”
進京這些年來,賀淵於公務之外不喜與人閒聊,就更別說同誰談心了。可他近來在趙蕎麪前很是不吝言辭,只要她問,他總是很願讓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除了某些污七八糟的雜念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