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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孽障!”梁惜月聽了原委,氣得巴掌朝梁道玄背上連拍了四五下,可據崔鶴雍觀察,幾掌下去,表弟衣衫連褶子都沒留。
“難不成我差你這一個破椅子便沒處坐了?咱們伯爵府就缺你這麼個家物什?你這孩子打小就愛做這沒頭腦的癡事!這是自己家,要是讓你未來泰山柯學士一家知道了,必然要以爲你是個傻的,怕是人家連閨女都不肯嫁過來了!”
梁惜月沒好氣地瞪侄子一眼,又去小心翼翼端詳帶傷口的右手,然後對兒子崔鶴雍柔聲道:“那鄉下郎中給的藥膏也不知可靠不可靠,回頭你差人去請徐大夫來再給你弟弟瞧上一瞧。”
“我也是這個意思,早就派人過去了。”崔鶴雍笑道,又貼心地扶着母親就座,“弟弟一片孝心,那藤椅他廢了好大功夫畫圖又請人打樣,說是仿的唐人圖譜上的樣子,我坐着試了試,舒服又安逸,這從南到北這樣長的路,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僱了行腳一路送回咱們府上,母親可別再怪罪他了。”
崔鶴雍說完以眼神使勁兒朝弟弟示意,梁道玄和他兄弟多年,當然知曉這意思,忙不迭敬上一杯釅釅的茶,頗爲乖順道,“我知道錯了,姑母彆氣,我還捎回了宕州山裏挖的兩盆山躑躅,顏色和花型都是咱們這裏從沒見過的,千里迢迢帶回來,今年姑父回家團聚,擺出來咱們一家人賞玩豈不美哉?”
兩個孩子一唱一和,梁夫人雖仍是心有餘悸,但卻緩下問責的嚴厲,唸了兩句阿彌陀佛佛陀保佑,又嫌棄地瞪了那個不省心的梁道玄一眼,纔開口:“你光想着給我帶東西,咱們自家人哪用得着這些虛禮,一路上給自己添多少麻煩?我問你,兩個月前我去了的信上不是說要你給柯學士夫婦捎帶禮物回來,你可照辦了?”
“辦了辦了,大哥陪我去挑的,還問了大嫂的意見。”梁道玄笑道,“是一套當地產墨玉雕的茶具,還有一盒自無涯嶺光濟寺求來的上等檀香。”
這禮物是下了功夫的,梁夫人似乎極是滿意地緩慢點頭:柯學士愛茗如命,柯夫人最是慈心,每每初一十五都要去到城外寺廟進香禮佛。
可還有一點,梁夫人似乎察覺了什麼,又問:“那你給柯三小姐預備了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