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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四道之俗曲稱北音,多慷慨蒼涼之意,與帝京所時興的柔曖南音大有不同,內容也多是古曲所改的調子和詞,半說半唱,多由老者執樂器獨奏講古。
今日酒肆的說曲客懷抱已然掉漆的折頸琵琶,半垂於懷,重重掃兩下骨板,便是《聖後仙寰記》的起調。
兄弟二人也是都行過南北,時下流行的幾段曲子戲皆聽過不知多少遍,藝人所奏唱的《聖後仙寰記》這一段膾炙人口的調子一打耳快要能接上下句了,於是二人沒過耳走心,依舊在聊着自己的事情。
“咱們不過七八日就能抵京北的水陸碼頭,我已給小姨母同姨夫去了信,他們會來接我們一程。”
“我家於京內已置有房院,以供我述職後居住,你爲何要借住到別家?”崔鶴雍一愣,“莫非是怕有人閒話我所升任的官職自你處來,多有毀謗?”
“哎,這是其一,其二是我小姨那個脾氣大哥你也知道,若是不讓她仔細瞧瞧我渾身上下好好的離死還遠,她無論如何也不放心,我怎麼都得去她那借住幾日的。”梁道玄頗爲誇張嘆氣,“我又何嘗不想和大哥一起,長輩膝下總是很多拘束。”
梁道玄的母親只有一個親妹妹名喚戴華箬,早年嫁給了一州衙書吏衛琨,定居在古西阜北道的偏遠地界,後丈夫升任渾天監察院從八品監侯,這才入京定居。
這些年小姨對梁道玄一直十分牽念,不止逢年過節,就是尋常也總有東西捎帶人送去北威府,梁道玄但凡路過帝京,都要去拜見她問個安,她也親自來瞧過外甥,見人總是活蹦亂跳,這才安心。
崔鶴雍聽罷也不禁莞爾,他亦是見過這位小姨,當真是一位可敬可愛的絕妙長輩,只是這位小姨和自己的親孃不對付,二人一見面就別眉頭,他也不好突兀打擾。
不待他開口,就聽樓下一聲呼和:“這得彈到什麼時候,直接聽那《責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