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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陳學士來了後,只略略一看,便笑着搖頭:“過去是我小看了玄之你,當你真是目中無丁的胡鬧紈絝,但今日一試高下,才知科舉這條路,你雖是滿身滿腹的學問,卻連門道都尋不見。”
梁道玄趕緊拿出請教錯誤的態度,鄭重道:“師傅,我雖開過蒙,該看的書也是讀過,曉得做人的道理和立身的金科玉律,卻仍是科舉門外漢,欠了大火候,還請師傅勿嫌棄學生愚鈍,只求不吝賜教。”
“那我先問你一句,你讀這書,寫這文章,要入考場是爲了太后的囑託,走個過場,還是拿定心思,想考出個自己的明堂來?”
如果說來之前陳棣明還心有思量,但他見了這篇文章,忽得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絕不是隻希望自己教應付的學問,那字裏行間的專注與銘意,只在真正一心求讀的寒門子弟中見過。
梁道玄想都不想就能回答:“自然是想做我朝第一個官身出處名副其實的國舅爺了。”
“好!”陳棣明撫掌,“既然如此,我便是嚴師,客氣的話是沒有的,罰起人來,情面也是不講的。今日不說往後,單這篇文章裏的錯誤,我便能說得叫你抬不起頭來,你可願領受?”
“學生得教,不勝欣喜。”
陳棣明萬沒想到,別人託關係介紹的外戚學生,比自己從前教過好幾個正兒八經做學問考科舉的門生還更有端正的學習態度,一時老眼發熱,好不容易纔穩住激動的心神,一面在心裏默唸孺子可教與才比琢玉,一面卻壓着冷臉,端起架子。
“頭一個大錯,便是你的自稱錯了。”陳棣明一指梁道玄所書“草民”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