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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道玄是那種一聽老師說你哪裏做錯了,就開始受迫性學習的人,立即端正態度肅容道:“不然沒有功名的人要自稱什麼?”
“臣。”
陳棣明言簡意賅。
“可是,不是隻有考中之後纔可如此自稱麼?”梁道玄捫心自問禮數稱呼上的錯誤是不會犯的。
但他確實不知道如何稱呼是對的。
開蒙的師傅不講這個,待表哥去到書院深造,他在家裏便開始每天晚睡晚起,徜徉閒書的書海,抑或在北威府周邊快樂徒步。
“這事不怪你不知道。尋常開蒙不講這些,待真開始讀寫科舉文章,師範纔會拿出舊例來,一字字讓學生描摹。”陳棣明顯然不是壓力型導師,循序漸進,很講究鼓勵式教學,“不過自今日起,我所講的每個字,你都要牢記。”
說罷,他便自這“臣”字開始鋪陳:“先朝幾代,科舉應試士子須自稱草民,然而我朝太【】祖宏略達觀,不拘一格,只道入貢院試場之門,便是天下讀書之人,當稱天子門人。於是這纔有了這一試卷上的自稱流傳至今。”
聽老師講古,梁道玄極是認真,不過他腦子快,立即想到,太祖想佔盡天下讀書人,收攏皇權,免得滿朝文武以師生之名行結黨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