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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望着這處翠竹掩映的小山石景,輕輕地“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
一路沉默地,緩緩穿行在似新似舊的故地裏,隨她走至用宴的花廳前時,父皇滯行的腳步,又僵住了。廳前廊下,孃親正看着他們這裏,身上一襲煙紫色的裙裳,在輕風吹拂下,宛如清麗的流霞。
像是足上被綁縛了千斤重石,定定望着孃親的父皇,半點都挪不動步子了,還得她拖着他向前。她拖不動高大的父皇,拖得極緩極緩,父皇像是“近情情怯”到了一定地步,不知要怎麼面對多年未見的孃親,而孃親,似則無父皇這樣的顧慮,見她和父皇到來,便走下軒前石階,步伐尋常地,向他們二人走了過來。
見孃親走近,父皇更加僵着不動,她是一點兒都拖不向前了。父皇本就侷促得很,見孃親走上前後,抽出袖帕,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更是侷促不安了,連聲道:“朕……朕疏忽了……”
像在爲自己沒能及時發現她出汗幫她擦拭、爲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這件事,在孃親面前,深感惶恐,父皇一邊說着,一邊趕緊翻兩隻衫袖,急找帕子。
孃親對待多年未見的父皇,完全不似父皇這般,就只像家中,來了一位尋常客人而已。孃親制止了父皇的着急尋帕動作,合乎禮儀地,請他入室道:“進花廳坐吧,六月的天,日頭毒得很,再站在外面,都要曬壞了。”
說話時,孃親神色也很坦然,平平靜靜地看着父皇,脣際蘊着清清淺淺的笑意。
這樣的坦然,似叫父皇更加侷促,“……哦……好,好”,含糊不清地說着,父皇隨孃親走進了廳中。室內,爹爹和哥哥都在,桌上膳食滿滿,五雙碗筷,整齊地擺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