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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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告訴你,你那尊上已經被本座擊敗,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裏療傷去了,你若去得早,或許他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性,但去晚了……” 後面的話,鬱山蝶便沒有聽清了。 她滿腦子都回蕩着“你那尊上已經被本座擊敗”幾個字,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僵硬。 先前開天鏡的預言,她還記得。 如果 一百零六 這樹長得盤根錯節, 枝繁葉茂,高得一眼看不到盡頭。 它西邊一部分的枝幹燃着熊熊烈火,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一旦有樹枝被燒成灰燼, 立馬又有新生的樹枝長出來頂替原位; 而東邊一部分的枝幹則恰恰相反, 這邊的枝葉被寒冰包裹着, 每片葉子都反射着凜冽的冷光, 並且不斷往下掉落着細碎的冰渣。 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生長在同一棵樹上, 看起來不僅不違和,還莫名有一股強勁的生命力。 鬱山蝶站在它面前看了半晌後, 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這、這不就是師姐說的焰霜木嗎!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 這應該是歷練祕境最深一層會出現的東西, 怎麼會連通傘葉菇呢? 還沒等她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耳朵倒是先捕捉到了一聲虛弱的呻吟。 這細微的聲音是從頭頂發出來的。 她掂了掂腳, 抬起頭朝聲源處看過去。 只見被樹枝掩蓋的樹幹上,竟有一個碗口大的樹洞。 不過因爲隔着有些距離, 裏面具體有些什麼倒是看不清楚,只能影影綽綽看到是個人影。 她腦中忽然冒出了大師姐先前說的話—— 要想將冰寒蛟蛋孵出來, 則需要將其放置進焰霜木中。 根據這些信息來推斷, 焰霜木裏面應該是可以自動調節冷熱兩種溫度的,相當於一個大型不便攜的空調。 不過, 冰寒蛟蛋是可以直接放進去孵, 但是人若是被放進去又凍又烤, 就算是修士也不一定受得了吧? 畢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水火雙靈根…… 她盯着樹洞胡思亂想了一陣, 那聲音忽然變得清晰起來,從剛纔的氣聲變成了能夠勉強聽清的字句。 “救……救我……” 鬱山蝶閉眼靜聽分辨出她的聲音後, 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 “大、大師姐?” “師……師妹?”那聲音也明顯有些驚詫,原本虛弱的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度,“是你嗎?” 鬱山蝶頭皮一緊。 她先前還以爲大師姐是嫌自己累贅,所以進了祕境之後才一直沒露面,沒想到她消失了這麼久,竟然是被困到了焰霜木裏面! 她連忙應道:“是我!” 說完這話後,她趕緊朝四周張望,試圖尋找一些工具爬上去。 不過很可惜,四周別說是梯子了,就是連點能踮腳的石頭都沒有,視野所及的範圍內裏除了這棵巨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鬱山蝶一急,乾脆掏出空調遙控器,準備對自己施加一個高階固劍術,然後順着這株焰霜木的主幹爬上去。 不過還沒等她按下按鍵,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將空調遙控器收了回去,抬頭看向那個樹洞問道:“師姐,你怎麼會被困在這裏呢?” “這……”那聲音頓了一下,答道,“我也不清楚……” 鬱山蝶愈發覺得奇怪。 大師姐是知道歷練祕境最後一層有焰霜木的,按理來說應該小心行事纔對,怎麼會貿然爬到樹洞中去?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她想了想,抬起左手撥開袖子,露出掛在手腕上的靈曇佩來。 “師姐,我畢竟修爲尚淺,就算上來了也幫不得什麼忙,要不我叫師尊過來幫你如何?” 雖說她現在心裏對蕭厭竹還有些芥蒂,但眼下這種情況,除了他來也沒法解決,尷尬就尷尬吧,大不了熬一陣也就過去了。 她按下靈曇佩中央的凸起,剛想說話,忽然卻發現玉佩並沒有隨之發出淡淡的光芒。 鬱山蝶不信邪地搖了搖玉佩,嘰裏呱啦將現在的處境向蕭厭竹說了一通後,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 不是吧,靈曇佩在這裏竟然無法使用? 這焰霜木竟然還能屏蔽修真界的“信號”? 她無奈地握了握拳,又重新把左手袖口蓋好。 沒事,反正傘葉菇的通道正通往這裏,只要自己回去把蕭厭竹帶過來,效果也是一樣的。 她轉頭,正打算重新從那道裂縫離開,然而還沒觸碰到那裂縫,那道裂縫竟然眼睜睜從她面前消失了。 “唰”的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根本沒存在過一般。 很顯然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而爲之的。 鬱山蝶的心急速往下墜,立馬轉身看向焰霜木上的樹洞,質問道:“你不是我師姐,你到底是誰?” “抱歉,我以爲這樣你會幫我。” 那聲音音色忽然變了。 鬱山蝶偏了偏頭,眉心蹙起。 “花棉?” 剛說出這個名字,她立馬就否定了自己。 不對。 花棉根本就沒有下畫舫,如何能來到祕境最深層? 鬱山蝶試探性着開口。 “你不是讓我替你進入祕境嗎?你怎麼自己來了?” 對方沉默了一小會兒後,緩緩開口。 “我本來也沒說不來。” “那你騙我進來是爲什麼?”鬱山蝶很不爽。 若這人真的是花棉,她沒有否認自己剛纔的話,說明她顯然是知道自己不是蘭漪的,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佈下了這個局,說不定連晴元木失控都是她一手策劃用來試探自己的! 對方沉沉嘆了口氣。 “既然你執意要知道,好吧。” 她說完這話後,整個場地忽然以鬱山蝶爲圓心,整棵樹的枝葉全都圍繞她旋轉起來。 火紅的樹枝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冰藍的樹枝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混合着“呼呼”的風聲,吵得人頭暈。 鬱山蝶努力穩定心神不受其影響,但心緒還是不由自主地煩躁起來。 “你想做什麼?” “若你記得我先前的話,但凡摘下一根木枝早些傳送過來,我都不會落得這麼慘的下場,可你偏偏忘了,那麼多木枝,竹筏的撐杆也好,血竹也好……你怎麼就忘了呢?” 鬱山蝶越聽越迷糊。 雖然能說出這些隱祕的細節來,說明這人確實是花棉無疑,可她爲什麼要提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