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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出什麼事。”陳煒的表情有些猙獰——他昨晚去村長家偷酒,翻牆的時候沒找對落腳點,把腳扭傷了,他也不想在屋子裏待,就拉着閒乘月去了屋外盡頭的走廊下。
“這段時間我天天出去,要躲着村長,還要去合適的山坡上看他們把酒放在哪兒的,前天閒哥你跟我說了晚上能出門以後,我在山坡上蹲了一整晚的點,天亮了纔回來。”
雨水歇歇的飄過來,陳煒低垂着頭,雙手捏成了拳頭:“他們什麼都沒做,今早我回來了以後,他們倒是都放心了。”
風險一個人擔,好處所有人拿。
陳煒眼尾有些紅,即便再不想抱怨,但嘴還是控制不住,他看了眼自己組在的屋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算了,算我運氣不好吧。”
“還是閒哥你厲害。”陳煒想起閒乘月屋裏那兩個拖後腿的,“你就從來不會因爲這種事生氣。”
道理都懂,不爲了別人也得爲自己去做,但誰能真正做到毫無怨言呢?
一羣蠢貨什麼都做不好,還總想着喫現成的,得是聖人才能不生氣。
閒乘月這兩天沒戴手套,他的手骨節分明又修長,大學畢業後他就沒有再做過力氣活,手上的繭慢慢變薄,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他聽完陳煒的抱怨,平靜無波地說:“之後他們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陳煒笑了笑:“閒哥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