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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就被吸了進去,但,那裏,她找不到任何昔日的痕跡,他只是帶着點驚訝,看向她,手心還是攤開着。 “謝謝。”她喚他風,可他沒有任何反映,難道,真是造物弄人? 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舉止,她不會認錯,爲什麼,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映呢? “你不要?”他帶着一絲的暗淡,問。 她伸手從他手心接過,他的手卻在這時,緊緊握住她的手,她一驚,要抽離時,怎麼都使不出勁。 或者,是她潛意識不想抽離。 他手心的溫暖,彷彿,將她帶到了彼時的青澀年華。 那裏,封鎖着她,最真的回憶。 “小顏,給我一個機會。”他開口,是這句話。 這樣的話,葉風從來不會說。 葉風,一直是優柔的,他不會有司徒霄的霸氣,也沒有葉蒼霆的堅定。 但,看着眼前的他,她分明,看到的,就是葉風站在那裏。 可,心裏,卻告訴她,這個男子,並不是葉風。 “風是誰?是你喜歡的人,對嗎?我雖然可能比不上他,但相信我,我會讓你過得快樂,真的。”他緊握她的手,並不放鬆。 他說出這句話,她的心裏,品到一絲的失落。 “小海,我沒有辦法快樂,我也不能讓我身邊的快樂,我是一個任性的女孩,曾經,也因爲這分任性,失去生命中,第一個男子的心。”她悠悠說出這句話,小海的手,依然不放。 “爲什麼你要封閉自己,不讓任何人靠近?爲什麼你不相信,我能帶給你快樂?你看,今天下午抵達這裏時,難道你不快樂嗎?相信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不介意你過去是怎樣一個女子,我要的,我看得到的,僅會是我們的將來。” “小海,今晚,我不想談這個,我有些累了,第一次在這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還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他仍是不放她的手,說出一句話: “那就讓梅里雪山來決定,倘若明天早上,能有日出,就說明神山都祝福我和你在一起,假使明天早上沒有日出——”他頓了一頓,深深望了一眼辰顏,“我和你,就有緣無份!” 說完,他突然鬆開她的手,辰顏才把手縮回,他突然攬過她,她驚愕地要推開他時,他只是極其溫柔地在她的額際烙下一吻。 這個吻雖輕,可,仍重重地壓到她的心底,讓她的心底,一併開始有些窒息。 等她回過神來,小海已消失在門口,她的手上握着那個木雕娃娃,昭示着,他曾來過。 這一晚,註定輾轉難眠,過往一幕幕地浮現,把她所有的思緒都充斥得滿滿的,沒有辦法呼吸。 凌晨一點時,她起身,吸了幾大口的純氧,想再服用一片安定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許久沒有睡前服用安定的習慣,所以,這一次,隨身的行李中自然也不會帶着。 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服安定也能入眠的呢? 應該,是從來到麗江以後吧。 沒有人能擾亂她的心房,所以,淡然。 而,這個酷似葉風的小海出現,註定,讓她的心,起了一絲關於當年的波瀾。 五點多就醒了,洗漱完畢,掀開一角窗簾,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將近七點時,她下樓用早餐,走到一樓,透過玻璃窗,已看見有人舉着攝像器材在觀景臺邊開始守候。 不過整個飛來寺只有望海小築亮着燈,廚房還沒有人,小海正坐在一樓靠窗的位置,見辰顏下來,燦爛地一笑: “喫早餐嗎?稍等一下,立刻送到。”他飛快地奔進服務檯後的廚房,至多二十分鐘,已端出一盤炒飯。 就着別有情調的裝飾煤油燈,她看到,炒飯是用各種蔬菜配上肉丁,精心烹炒而成。 葉風,是不會做飯的。 這一點,再次讓她對眼前的小海就是葉風的猜測做了否定。 其實,若干年後回想起這一幕,她想,她是怕認出他就是葉風吧。 畢竟,短期內學會做飯,對於一個用心的人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 因爲,擔心,自己的心,不能正視他,畢竟,他是最早,讓她喜歡的男子, 不過,僅僅是喜歡罷了。 慢慢喫着他親自下廚做的炒飯,倆個人,第一次,默默無聲。 他沒有再提昨晚的事,只是坐在一邊,明亮的眼睛凝望着她,看她一口一口,將他的心意全部喫下,他突然覺得,以後如果每天,都能這樣爲她做飯,看她喫完,都是種幸福。 她確實太瘦了,如果能讓她稍稍有點肉肉,應該,她會在美麗外,更加地健康。 想到這,他微微一笑,正對上辰顏喫完後,抬起的眼眸。 “謝謝。” “你喜歡喫就好。”他將眸光轉望對面的雪山,似是籠着霧氣。 於是,心情開始沉重。 七點半用完早餐。 辰顏沒有心情回房,在一樓大廳遠眺雪山,天色漸亮,雪山確實是被薄霧籠罩。 今天雪山是否會一展真顏?讓她看到金頂梅里呢? 但,如若看得到,那必定是關於他昨晚許的那個誓言吧。 和她心底真正想讓神山給出的啓示無關。 不過,既然會在這裏待兩天,那麼,明天,她同樣可以等到神山的再一次日出。 只是,她突然有些擔心,萬一,一會真的日出,難道,神山的指示就歸結在小海的身上嗎? 她走上二樓,站在天台上,覺到手一暖時,不知何時,小海已站到她的身邊,手握住她的: “讓我再牽一次你的手,或許,一會神山做出指示,我就再不能牽了。” 他怕她抽離,率先開口道。 這使得辰顏,沒有辦法拒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梅里雪山,依然,籠着一層霧氣,那霧雖薄,卻不散,觀景臺前有藏民開始燃燒火堆,並做着一些祈禱的動作。 終於,小海看了下表,輕輕嘆了口氣: “梅里雪山日出都是準時在每天8:07分,今天,已經過了,不會再有了。” 但,不過須臾,他彷彿自我安慰地說: “一定會有日出,我開始唸經!一定會有日出的。” 他鬆開握住辰顏的手,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 看着他真切的神情,她心裏不由得一悲。 來此之前,曾許下一個誓言,如果明日,仍未見金頂,是否誓言就會泯滅呢? 觀景臺前藏民燃燒的火堆還未熄滅,雖未在日出時得以朝拜,但還有很多藏民圍在火堆邊。 雪山,仍是薄霧緊鎖。 小海的臉上,是深深的失望,他望着辰顏,許久許久,才淡淡一笑: “我是太天真了,我們本就是懸殊的倆個人,我怎麼可能給得了你快樂呢。這個月在今天之前,一直連着有日出,但今天,雪山,都覺得我癡人說夢話,所以,用霧氣緊籠來讓我清醒。” 他自嘲地說着,臉上漸漸,有一種悲涼的意味: “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我過去的記憶,雖然是一片空白,但,就這一年多的記憶,我知道,遇到你,才讓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心動。” 辰顏沒有聽他說完,驟然,帶着一絲喜悅抓住他的手臂: “你說什麼?記憶空白?你沒有從前的記憶?” 小海被她的神情嚇了一跳,但還是繼續道: “是,我現在的父親,其實是我的養父,他是潛水愛好者,去年七月份他和其他幾名潛水協會的會員去關島潛水,在附近的海域搜救隊員時發現了我。據說我是抱着一塊浮木才活了下來,他們救起我後,我頭部有一塊撞傷,然後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由於,當天在關島發生一起初入會者的溺水死亡的事故,迫使潛水協會的遊艇不得不匆匆的返航,直接回到主輪上,進行善後處理的工作。養父曾經試圖在關島附近尋訪我的真實身份,可,那段時間,聽說除了一位富豪的兒子落水之外,沒有更多的訊息,而他把我的照片拿給其中一位尋訪工作人員看時,對方也並不認爲我就是那位富商的兒子。父親擔心我失去記憶後,沒有生活自理能力,就收我做養子,並帶着我回到了國內,這就是我的故事,聽起來,是不是很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