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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流蘇。白槿湖微笑打着招呼。 嗯,是呀,我挺想你的。明天要模擬考了,:放棄保送考試 她邊哭邊說:媽,你不要這麼累……媽,你瘦了,我對不起你,我害你累成這個樣子,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再大點,我就帶你走,帶你過好日子。 母親過早衰老的臉,粗糙長滿老繭的手,撫摸着白槿湖,說:我的好女兒,媽不累。媽媽出去撿垃圾的時候,我就在想,等我女兒有出息,我就會好起來了,媽媽記得,我女兒答應過,會讓媽媽過好日子。 是的,媽媽,我會讓你過好日子,我們會有一個乾淨溫暖朝陽的房子,會有一個院子,有一小塊地,如果媽媽願意,可以養幾隻雞,種點青菜黃瓜西紅柿,只要媽媽在,日子,還是會過的下去。請媽媽,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帶你走。白槿湖說。 她不能再讓媽媽這麼辛苦了,大學的學費,不能讓媽媽供。 白槿湖想了一夜,她決定不參加模擬考試,放棄爭取保送復旦大學的機會,她要參加高考,她要拿到那筆助學金。 模擬考當天,白槿湖揹着書包,騎着車去了陸澍去過的那個教堂,她坐在教堂裏,整整作了一天。她望着耶穌高高在上拯救衆生的樣子,她想,若有上帝,爲什麼,不肯恩賜她一點點溫暖。 那是一個風煙俱淨的日子,她清醒的極了,失去了保送的機會,她要爭的就是千軍萬馬過一個獨木橋,只要能拿到助學金,就好。她深吸氣,對自己說,我一定要拼一次,爲自己,也爲媽媽。 晚上,她實在沒處可去了,對她寄了那麼高希望的班主任一定會去她家,會問她爲什麼沒有去考試,她該怎麼說,說爲了那筆助學金嗎? 白槿湖想晚點再回家,她翻出日記本里記得維棉的呼機號碼,她打了過去。 維棉很快就趕到了。 維棉穿着黑色背心,包臀的牛仔短裙,細細深紅色高跟鞋,下了出租車,一見白槿湖揹着書包蹲在馬路旁邊,她跑過去,關切的問:槿湖,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我,我廢了她。 棉,沒有誰欺負我,我就是想你了。我們好久都沒有爬樹了,你最近好嗎?白槿湖伸手摸着維棉一隻耳朵,上面竟有九個耳洞。 等你高考結束我就帶你去爬樹,走,我們找個小館子,弄點喫的去。維棉牽着槿湖的手,像小時候一樣,手拉着手。 維棉點了一大桌子的菜,白槿湖怎麼攔也攔不住,維棉說:你就是我妹子,請你喫好喫的我就特別開心。你還記得小時候,我總是從家裏偷錢買糖給你喫嗎?只要你好好唸書,你的學費,我幫你準備,你要是想留學,我也想辦法供你。 菜不停的往白槿湖的碗裏夾着,白槿湖望着一大桌子菜很不是滋味,她低低地說:今天,是模擬考試,:不必了 白槿湖放棄了模擬考試,任憑班主任和母親怎麼問,她都不說原因,父親抽着皮帶還想再打她的時候,她揚起面,說:你打啊,你打,你把我打死就最好了,還不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我告訴你,你這十幾年對我和媽的打罵,我會一次性的還給你的! 父親張着嘴,啞然了很久,慢慢放下了舉起的皮帶,沉重的坐在了竹藤椅上,他累了,他覺得自己太累了,對於這個孩子,他又愛又恨。 白槿湖問過母親關於自己身世的問題,她懷疑自己不是父親親生的,可能是撿來的,否則哪有親生父親這樣打女兒的。每次問,母親都支支吾吾臉上掛滿了難堪,像是要哭了出來,白槿湖也就不再問了。 其實還用問嗎? 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白槿湖也不會把他當成父親那麼親了。她從五歲那麼大就想着逃離他的控制和打罵,她一直都隱忍着,等着自己長大,就把這麼多年的打罵一次性報復給他!她要帶着母親走,讓他孤獨老死去吧! 模擬考試通知下來的那天,很多同學都擠在那裏看成績,白槿湖不用看就知道答案,保送的名額一定是林流蘇,在這個學校,除了白槿湖,沒有人會是林流蘇的對手。 林流蘇果然獲得了保送上海復旦大學的唯一名額,讓白槿湖措手不及的是,林流蘇還獲得了兩萬塊錢的獎勵金。 不是說保送生沒有助學金的嗎?白槿湖心一下就提了上來,她不知哪裏來的衝動,她骨子裏,其實,並不是一個柔弱的人,林流蘇,你騙了我!白槿湖一口氣從學校跑帶了林流蘇的別墅門口。 此刻,林流蘇全家正沉浸在喜悅中,當然,那兩萬塊錢獎勵金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林流蘇如此輕鬆不用再煎熬三個月就保送復旦大學,林流蘇已經將書都拿回了家,別的人還在緊張備考,林流蘇正商量着要出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