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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仁見傅山說得鄭重,不禁抬起頭來,看着傅山。
“你的那些銀票,我都交給亭林了。”
褚仁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並不十分在意,只是應道:“那些銀票,我已經給爹爹了,爹爹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不必知會我的。”
傅山點點頭,“不只是知會你,還想聽聽你的看法,畢竟……你是從四百年後過來的人。”
傅山這麼一說,褚仁到有幾分好奇了。這麼多年來,除了第一天見面,傅山從不主動提及褚仁穿越來的時代和事情,今天突然提起,只怕是有什麼大事。
“亭林認爲,明代票號制度有很多弊端,他近年潛心研究,另行規劃了一套制度,想用你這筆錢爲本錢,開設票號,並統和晉省所有票號錢莊,立爲規矩,一旦做大,進可作爲復國之資,退可控制天下銀錢往來。亭林說,若商賈興隆,貿易日盛,票號就是扼住大清命脈的一隻手,可以影響天下興廢……[2]”
“貨幣戰爭?!”褚仁腦子突然出現了這四個字。《貨幣戰爭》這本暢銷書他看過,雖然沒有全懂,但是國際金融集團在世界舞臺翻雲覆雨,操縱國家興亡,戰爭成敗的情節他卻記憶猶新,難道……顧炎武在四百年前,就已經悟到了這一層嗎?
傅山看到褚仁微微張着嘴,一臉驚訝的表情,問道:“你也覺得難以置信嗎?即便是後世,也沒有這樣的說法和情形?”
褚仁點點頭,“有是有,有這個說法,但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不大可能吧?”褚仁不知道怎麼解釋,封建社會是集權統治,並不是自由經濟,也沒有完整的金融體系,通過金融手段去控制大清朝的經濟命脈,似乎行不通吧?褚仁又補充道,“我也不太懂,總覺得似乎超前了些……”
“亭林真是個妙人,奇思妙想,往往出人意表……”傅山感慨道,“不過,管仲的‘求鹿於楚’和‘菁茅之謀’兩計和亭林此策,頗有相通之處……”傅山一面說,一面用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擊着,像是擊節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