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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當時已經三四十歲了吧?真忍得下心去淨身?”
“那誰知道!失心瘋了唄……”
“那侍衛得霍亂死了,這王爺就不活了?”
“是呀,是呀!聽說是用一把小刻刀抹了脖子,血流了一地,血上飄着一堆橄欖核兒,都刻着一模一樣的佛頭,聽說那些佛頭的相貌,都是那個侍衛的臉。”
“……聽着怪瘮人的,怕不是魘媚吧?”“
鬼才知道……聽說那王爺之所以被幽禁就是因爲魘媚。”
褚仁聽着聽着,只覺得從頭到腳,身上全部的血都一寸寸凝成了冰,連呼吸都像被凍住了一樣,胸口像插了一把刀,撕心裂肺的痛,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外界所有的聲音,像是被擰在了一起,又被放大了百倍,一字一句砸了過來,砸得遍體生痛。褚仁忽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一時血氣上湧……
從此之後,衛生館藥餌裏再也看不到那個一直面帶微笑的青衫身影,太原城裏的人們都在傳說,傅神醫的侄子得了很厲害的瘋病,連傅神醫都束手無措。
四壁的白牆,因歲月的磨蝕而漸漸泛出了黃色,褚仁的小屋中,傢俱陳設都不曾有絲毫變改,只是敝舊了,褪了色,像染上了滄桑。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四壁都掛着褚仁的書法,真草隸篆都有,有漢文,也有滿文,寫的都是同樣的兩個字“懷思”,那是齊克新最終的諡號“懷思貝勒[1]”,也是褚仁對齊克新、古爾察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