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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傳言的第二日,褚仁便在邸報上見到了這樣一行字:“故端重王博洛子,貝勒齊克新,卒,諡懷思。”
“這都兩個月了,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傅山低聲怒喝道。
褚仁回眸一笑,那笑容,像是勘破了生死一樣,雲淡風輕中透着說不出的詭異,“爹爹……您終於不想再養着我這個廢人了嗎?那我走就是。”
“你這是說的什麼瘋話?”傅山的語氣中透着重重的無奈,說完,三根手指又搭上了褚仁的脈搏。
“又沒練功?!也沒喫藥?!”傅山大怒,用力甩了一下手中的藤條。
褚仁聽到那藤條的破風之聲,抬頭看了傅山一眼,又是一笑,“爹爹您打吧,您打我我還好受些……”
傅山終究是捨不得,只把那藤條重重地抽在桌案上,一疊紙,被藤條掠過的勁風激了起來,落在地上,滿地都是墨色的“懷思”二字。
這情景,好像在那裏見過,褚仁茫然的回憶着,那時候,散落滿地的是滿文不是漢文,是墨朱夾雜的顏色,而不是肅殺的黑與白,那天有雪,也有血,更有淚……轉眼之間,生的生,死的死,再也回不去從前。縱然褚仁的滿文再有什麼錯處,那教導他滿文的兩個人,再也不能提起硃筆,在墨色上寫下那點紅了……
“爹爹,反正我三十八歲就要死了,現在已經……”褚仁板着手指算了半天,似乎也沒算清楚,抬頭赧然一笑,“應該也沒幾年了,您就再忍我幾年,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