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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這些,袁樵便貼出告示——凡告流人畢喜、張阿虎違法者,不拘早晚,告一樁,接一樁,沒狀紙也可以。袁樵命人在縣衙的門房裏擺了張桌子,後面放一個文書幫苦主登記。
當天消息還有沒有傳出縣城,縣城裏的人也在觀望。第二天開始,陸續有人趕來訴冤。流人並不都拘在縣城,他們中有不少人被圈子在一處開荒種地。消息傳過去尚需一些時日,路遠路近,腳快腳慢,到得參差不齊。連續數日,袁樵每天都能收到狀子。
狀告張阿虎的比狀告畢喜的還要多一些,張阿虎以略賣人口起家,先欺負的就是流人,漸漸將“生意”擴大。只要不是被他害成了絕戶的,誰家丟了兒女不急?不恨?不抱着萬一能找回來的希望呢?
張阿虎行事齷齪,畢喜兇惡。但是,畢喜的靠山也硬。張阿虎對刺史、司馬等並不很畏懼,他與各富戶都交好。同樣的,沒有一個固定的投效的對象,就代表不會有人出死力維護他。畢喜的情況又有所不同,他真有一個靠山。
“這個畢喜,他是靠着楊土司的。”
說話的這個是給梁宅幫傭的本地大嬸。
袁樵跟何刺史、王司馬交際,開門接狀紙、審案,梁玉也不曾閒着。她找了兩個本地的婦人在家裏幫傭,說是粗使,實則不用做太多的活計,人家舂米,她就搬條板凳坐在旁邊,跟人家閒聊。聽不懂沒關係,可以學,她就是要學方言。不但自己學,還要求所有跟來的人都要學。語言不通就不可能與當地人處在一處,不明白當地的情況,就不可能打開局面。局面打不開,還想過得舒服嗎?
是以即使日子已經進了臘月,過日子的人家都開始準備過年了,梁玉卻將備年的事情往後放了一放,統籌的事務交給王吉利夫婦與呂娘子去幹,自己與大嬸窩在一起磨牙。
說起來美孃的官話講得不錯,方言她也懂,是一個不錯的學習對象。但是梁玉認爲,學說話,你得說,讓美娘一個被略賣的小姑娘不幹別的陪她說話也不大妥當,美娘也不是個能一直不停嘴地與人交流的樣子。
美孃的心事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