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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左部的人馬能夠衝到榷場來, 袁樵也有猜測, 慎重起見他從不曾表露出來。梁玉與他不同,想到了就說了出來, 惹得同車的兩人側目又不敢接話。這兩人都是婦人裏有些見識的,自知朝廷大事等閒不要非議爲好。默默地聽梁玉胡說八道。
梁玉卻又不講了,笑嘻嘻地一指城門:“到啦!”
勞軍之前, 她們須得與袁樵等留守的人一起歡迎凱旋之師。
張遙硬着頭皮進城, 很擔心捱上一頓。畢竟袁樵是個黑臉,袁樵的老婆是個潑婦。入城的隊伍是經過張遙用心安排的,將最整齊威武的高大士卒排在前面, 押解的俘虜在中間, 後面是傷員坐在車上。榷場拖貨的貨車極多,張遙給徵用了,將輕傷員放在車上也拉了進來。重傷員人數較少,就地醫治, 沒有放在隊伍裏叫人看那副慘狀。
袁樵等到張遙走近了, 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軍辛苦了!”絲毫不見埋怨的意思。
張遙提着一顆心, 發現這位文士出身的都督沒有嘲諷之意, 也抱拳道:“幸不辱命。”
梁玉等人等他們進完了城, 才登上車,派人告知張遙, 她們要去慰勞傷員。張遙此時不敢也不能拒絕,畢竟“親爲裹傷”也是個值得書寫的事兒。他又擔心這羣婦人折騰他的傷兵,也擔心打了勝仗的兵士太亢奮又或者喝高了會衝撞了這些貴婦人, 先推後了慶功宴,親自與梁玉等進入轅門。
擺在梁玉面前的傷患也是經過挑選的,模樣太慘的怕嚇着她們,也不給她們看。張遙陪在一邊給梁玉介紹,這個是身中三箭還奪了敵人旗幟的,那個是捱了一刀還沒鬆手,把對手給捅穿了的。
梁玉一一聽了,那邊醫官也準備了繃帶一類湊了上來。梁玉真個洗了手,將袖子一紮,接過了藥膏、繃帶,洗創口,敷藥,包紮,一氣呵成。連肚裏搖頭的老郎中都詫異:【何其嫺熟?】
她像是一個本地最常見的婦人一般,連裝束上也與她們一樣,只不過衣料要好一些罷了。她的運作那麼的麻利,與常見的持家婦人別無二致。活生生的處在他們的中間,做着最常見的活計。就彷彿,她是他們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