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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要幹什麼事兒,事先就得準備,哪怕不準備,現學也給它學個樣子貨出來。雖然是輕傷員,等閒治不死,看到她那一串動作也會讓人覺得安心——這不是來折磨傷號的。梁玉在醫帳裏一口氣包紮了數人,絲毫不顯疲態,一點不耐煩的意思也沒有。
包紮了一陣兒還對袁樵等人說:“你們在這裏杵着做甚?又不能幫忙!”
袁樵被當衆說了也不惱,笑道:“等包紮完了,好論功行賞吶!”
“這還差不多,”梁玉回了一句,拍拍手,“好啦,差不多了,總算沒有幫倒忙。你們兩個,過來,與將士道別。”
兩個人拉過兒女來給人行禮,將人感動得涕泗滂沱。
這一場表達關愛的戲碼算是演完了,雖然有些人認爲這是演戲,着實收了將士之心。梁玉與於氏等做完這一場,都先回車上,便不再露面,由袁樵與張遙在外面宣佈論功行賞的消息。馬車拐出轅門,將營中了片歡呼雷動拋在了身後。
於氏有些擔心,將兩個孩子看了一下,道:“小娘子和小郎君沒嚇着吧?”
袁昴搖了搖頭,忽然問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枯的不止是敵人,還有自己人吧?”
於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纔好。梁玉從容地道:“是啊。閻王的筆勾生死簿的時候,可不管你是誰。生死麪前,貧富貴賤、君子小人,都是一樣的。所以說,天地不仁。”
於氏心下納罕:【怎麼名門袁氏是這麼教孩子的嗎?這未免太無情。】再看梁玉,她的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喜怒來。於氏忽然有一點畏懼,她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雨,似乎從未見過這麼看似感情豐富能與所有人都聊得起來又那麼的冷靜近乎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