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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遊廊上,正聽到更響。二更。
被刻意壓抑的咳嗽聲,從前方傳來。
兩個人影,都穿着西裝,其中一個戴着假辮子,另一個索性沒戴,摸出了一方白色錦帕,在低低咳嗽着,和身邊的人輕聲低語着。他在看到自己的剎那,腳步停下,仍是低咳着,微微抬眼,用一種近乎冷漠的目光打量她。
沈奚被他如此看着,渾身不自在,雨聲、更聲、低咳聲混在一處。
她聽到自己用力在呼吸着,甚至喉嚨口也開始發癢,好像這個男人給人的壓力,竟覺得要學着他咳嗽,纔是對的。“三爺。”她低聲喚。
傅侗文望了她好一會兒,纔將視線移到了身邊人的身上:“沒人守她的院子?”
他的聲音低沉,比那夜在煙館、今日在喜宴上還要低且柔弱。
沈奚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想到“柔弱”,可能和他的身子有關。這十日在別處宅子,聽到的都是傅三爺自幼身子不好,留洋時還被西洋大夫“開膛破肚”,大傷了元氣,又或許就是因爲這緣由,退了三次親,年過三旬,孑然一身。
“有,”假辮子男人回道,“估摸今天辦了喜事,沒人想到新娘子能洞房夜出來,鬆懈了。”
人都不在世了,何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