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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心思細密,我可猜不出來。但若是能成,總也是好的,你眼下身體不好,家裏頭也能添個幫手。過個三年五載抱一窩孫子,也算是兒孫滿堂了。”阿孃低聲笑。
“我看差不離兒,兩個從小一塊長大。那小子心雖野,到底聽姑娘的話,不怕受欺負。”阿耶說着,聲音裏含了歉疚:“就是對不住你,這輩子也沒能讓你做一回真正的母親。”
“說這些做什麼,莫非蕪姜不是咱們的女兒?可不許被她聽見這些生分的話。”
阿孃嗔噓,夫妻二人的聲音低下。阿耶說:“久不碰你,興許這一回一試就成了……”
動靜漸漸有些奇怪,蕪姜困倦起來。她想,就算不是拓烈,之後也會是族裏其他的男人。她想起拓烈殘破衣裳下被利爪劃出的血痕,那個野豹子一樣的傢伙,三天後她將要把他給的豹子收下,等他來會看見門前空空的柵欄。然後阿爹便有了過繼的女婿,受傷了的腰今後可以免去勞作。她和他也將會像阿孃和阿耶一樣,動靜奇奇怪怪。
蕪姜的心便亂。又想起了遠逝的母妃。
那高門大殿之外,母妃蹲在她的身旁,脂玉般的指尖滑過她幼粉的肌膚,極美的容顏怎生幾許看不懂的蒼澀。她撫着蕪姜的臉龐叮嚀,說着聽不懂的話——
“鳳儀,鳳儀,他年若是有個男子肯待你勝過他性命,那麼你便可以把自己交付於他。”
然後轉身站起,把兩扇高高的殿門闔上……再看見便只剩橫樑下一雙紅履飄過來又蕩過去。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