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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邊營防患甚謹,慕容煜根本無從下毒。五千舊部一頓飯的功夫全軍暈厥,怕是帶出來的軍餉早在京中就被做了手腳。
哼,只怪他高估了那狗皇帝的廉恥。
一時心中殺意騰騰,空捻着手心諷笑道:“呵,一個燒焦的人頭便叫他信了?大半個江山是老子帶兵打出來,即便真想叛國,又何必遠投北逖?不如就地取材!”
因想到家中糊塗老爹,不由又問老頭子現下如何。
“是……末將心中對此也甚覺不解,幸得將軍無事。”一席大逆不道之言聽得張嵇不敢附和,戰兢了稍許,又踟躕着應道:“聽信使說,皇上念在將軍十年從軍作戰的份上,將功抵過,封了蕭大人一品公爵,留在京城養老,又叫人把將軍厚葬。蕭大人抱着棺木哭厥過去幾十回,說打小把將軍送去廟裏喫齋,長到二十三連女孩兒的手都沒摸過,這一生又不知造下多少殺孽,怕下一世被罰去做、做畜-生,便特特給將軍定了門冥婚,好讓……好讓將軍在地府裏能成一回真正的男人。”
他說着說着,尷尬地瞥了一眼馬背上蕭孑挺拔的英姿,漸漸地止了聲音。
呵,竟糊塗到連親兒子的腦袋都認不出來。但好在糊塗,否則怕不只是扣留在京中做人質——
邊關無人不知徵虜大將軍年越二十三依舊處-子未破,蕭孑早已習慣到麻木。當下不動聲色地聽罷,冷聲命令道:“你去幫我弄兩套乾淨的布衣常服,再備兩份通關文牒,三天後親自送來這裏,我自有用處。”
張嵇眼底光影一亮一黯,訝然抬頭道:“將軍可是要與戒食師弟回京都?然而此刻誤會尚不及澄清,只怕皇上心猶猜忌,回去凶多吉少。不如先回雁門關去信稟明,待皇上明晰後再另行定奪。”
蕭孑扯緊馬繮在原地打着轉:“不必多此一舉,你自去給我弄來便是。切忌不可走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