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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的暗影裏,肆虐的冷風把人墨髮亂拂。蕭孑透過朦朧火光看着蕪姜,早先看她支着腰骨那般冷靜,他滿心裏便都是涼;此刻看見她蹭眼睛,那白皙小臉蛋清妍惹人疼,又想起暗夜裏被她蠕在懷裏酣睡的溫軟,他的心終究又軟下來。
蕪姜在膝蓋上蹭不完,沒玩沒了的,酸得不成樣。忽而就看到腳前多出來一雙黑色的皁靴,鞋面因着被箭劃破,三兩點破開小洞,沾着凍結的雪棱子,可看見裏頭溼卻的白襪。
她的動作便頓住了,想起他在大梁京都時,一身玉冠華服多麼雋貴,她就不肯抬頭看他。因他的那句“若沒有你的牽累,我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兩個人都默默的,不說話。
他知道他如果不先張口,她就很可能一整夜都不出聲。
心中愛寵卻又無奈,只得故作冷硬道:“我忽然記起來還沒給你鬆綁,這就拐回來一趟,你不準備抬頭讓我解綁麼?你不抬頭的話我就走了,刀子在這裏,你自己磨。”說着將她腰間的匕首解下,彈開,在泥土裏插好,作準備要走的姿勢。
那熟悉的清甘味道沁入鼻翼,她抬頭悄瞥他一眼,看見他近在咫尺的清俊臉顏,眸底掩一抹鬱郁柔光。她的心便悄然踏實了,悶了好半天才咕噥應道:“你不是要娶公主嗎,要當狗皇帝的駙馬爺?明知道去送棺木就會死,幹嘛還要去?”
他鳳眸熠熠:“那還不是因爲你與慕容七存心逼我麼?你在人前跳舞,將腰肢舞得那般媚,手都差點被狗-日的癸祝摸了。竟然對我的恐嚇不理不睬,我若再不去送棺,不曉得你又要怎樣胡鬧……你若非要聽那肉麻的話才肯與我好,那我便告訴你,花蕪姜,從前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但今生除了我蕭孑,我不允任何人再染指你。我連自己都說不出對你到底有多喜歡!”
這無情無義的傢伙,他每次一肉麻起來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蕪姜的小肩膀不自禁緊了一緊,但不肯承認當時心底的小陰謀,又氣哼哼道:“你不要給我灌湯。我爲什麼跳要那媚舞?有個人對我承諾了又逃跑,我除了靠自己,還有什麼籌碼換回我母妃?氣你也是你活該,你和別的女人相親,剛相完就親我,親完了我又假裝不認識,還當街扯我頭髮。我每次一想起你做過的那些種種,就恨不得把你凌遲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