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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那姑娘是我屬下一名猛將的未婚妻,我爹怕我造反,除了相親一概不允我出門。彼時已決定竊取你母妃的棺木出城,乍然看見你來,一切的計劃全亂了。心中太思念,忍不住想疼你,又怕被梁皇看出端倪,若非如此,也不用出此下策。”
“但你抓得我沒了自尊!”蕪姜忿忿地抬起頭來。
“你也傷得我沒了自尊!還不止一次。”他幽怨地回凝她,雋顏上兩道爪痕狼狽。
蕪姜便不肯接話,問:“你爹呢?”
他氣餒,不甘願地調轉話題:“同戒食在一起。在我離開京城兩天之後,戒食會帶他去往南越,待穩定後我便派人去接他。”
蕪姜想起蕭孑走的時候,與拓烈的那些保證——“他說他處理完京中之債後,一定會再回來這裏接你。”——簡直和這個如出一轍。她心裏忍不住又鄙薄他,覺得那個髮絲斑白的蕭老頭兒可憐極了。
曉得這是個絕情無心的男人,一旦誰人威脅了他性命,他便一定會爲了自保而棄之不顧。蕪姜說:“我終於知道天下人爲何都說你克親克族,誰和你沾了邊果然都不得好下慘,不是被追殺,就是倉惶流離不能安定。但我與你原本就是利益牽絆,你現在手頭沒有了我母妃的棺木,憑什麼再叫我隨你闖蕩?你這人太沒品,我可不能保證你幾時再把我算計。你看看你今天和慕容煙說的那些話,聽得我心臟都涼了,我當時恨不得咬斷你的舌頭,然後和你同歸於盡!”
可惡小妞,每回總用那碎碎念遮掩着她的讓步。
蕭孑扯了扯棱角分明的薄脣,心中到底溢開一抹柔情。清偉身軀走到馬鞍旁,將一隻不起眼的黑油布包袱解開,裏頭滿滿一大包的銀票。個吝嗇滑頭的糊塗老爹,就說做着光祿寺大夫,怎麼窮得頓頓喫酸蘿蔔醃菜,原來不曉得摳了多少的錢財。那銀票各地各國的錢莊都有,他也懶得去數具體的數額,抓了一把出來,眼梢瞥見蕪姜,發現她也正一目不錯地盯着自己看。忽然想起她牀底下的那隻小金庫,想想又盡數塞回去,只取了兩張出來。小妞貪財,怕現下給得太快,將來不夠籌碼哄她。
“我知道此刻解釋甚麼你都不信,這些銀票便當做是僱你同行的佣金,你再給我兩個月時間,我定會讓你看到燕姬的棺木。反正現下你也無處可去,離開我必是死路一條,不如一同在路上作伴,你要的我都盡力拿來給你。”蕭孑半俯着身軀,把兩張銀票遞給蕪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