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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喜歡喫的豬頭肉,麻花,還有幾瓶飲料。”展顏把塑料袋打開,往外拿東西,一邊問,“剛纔那個大叔怎麼回事?”
孫晚秋拿起筷子,嚐了兩嘴:“上頭欠了工錢,我也沒辦法,你不知道賬有多難要。”
展顏說:“聽他意思,他娘生病等用錢。”
孫晚秋嚼着豬頭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我對得起良心,也對得起他們了,你知道這工地上多少小工頭捲了錢就跑沒影的?他們這十來號人,願意跟着我,就是知道我不會坑人,可我不坑人,架不住人坑我啊,我不能餓着肚子,拿自己家當給他老孃看病,生死有命,誰叫大夥都是賤命呢?沒託生好。各人只能顧各人,顧不了旁人。”
展顏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本來,想告訴孫晚秋,自己春季學期要到米蘭理工去,她要去看看外頭的世界,可米蘭理工,離當下真實的世界太遠。
“你也別覺得他們就都是什麼老實人,有人滑頭,有人心眼不正,什麼人都有,跟咱們村子裏那些人一個樣。”孫晚秋發出滿足的一聲喟嘆,“味道真爽,媽的,爽死了,我以後有錢了天天喫豬頭肉。”
她說話粗魯,毫不忌諱,展顏有種奇怪的感覺,即使孫晚秋唸了大學,她也還是會這麼說話。知識,學歷,不會讓她變得更優雅,她心裏感受到什麼,就會用她最舒服的渠道表達出來,這是一種力量。
時至今日,展顏依舊能夠從她身上獲得這種力量。
“我開學要去意大利了。”她還是告訴了她。
意大利?孫晚秋脫口而出:“那個在地圖上長得跟靴子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