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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圖南點點頭:“那你要喫嗎?”
她幾口把魷魚香腸喫光,要了份梅花糕,賀圖南付了錢,她也沒去你拉我扯的爭,幾塊錢的事,不至於。
滿滿的小元宵,綴着紅棗、葡萄乾,七彩糖針,漂亮死了。一口下去,豆沙爆漿燙得展顏叫了聲,賀圖南看她跳腳,笑了笑,說:“下嘴這麼快,燙着了?”
展顏握着紙杯子,擠出人羣,到附近花壇坐了,他跟過來,站在她眼前,她也不說話,專心喫梅花糕。
像是習慣,賀圖南伸手想捺去她嘴角的飯漬,肌肉記憶騙不了人,展顏別開臉:“你幹什麼?”
是啊,那一瞬,他想幹什麼?賀圖南覺得習慣這東西,真的是頑疾。在香港,有一次剛出差回來,下了飛機,見有個女孩子背影極像她,他以爲,她找到香港來了,他跟了人許久,非常草率,等人回了頭,以爲他要搭訕,他看見那張全然陌生的臉,瞬間失望,他挑起了女孩子的興趣,可她一轉身,他就沒了那個心情,什麼心情都沒了。
事後也覺得自己可笑,他的小妹,來北京找他,在學校門口,都像窩草叢裏被發現的兔子,他居然會想象她來香港。後來,連想象都失去了,他只覺得疲憊,工作令人疲憊,金錢也讓人疲憊,可腦子還在轉,精刮的要死,誰也別想蒙他點什麼,人還可以這麼過日子,靈魂麻木了,可身體卻高強度運轉着,公司對他格外滿意,大家都以爲他最終也許會去美國,可他卻突然離職,回了老家。
賀圖南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幾秒,收回來,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什麼都沒喫,晚上其實沒喫幾口,但不餓,展顏匆匆吞完梅花糕:“還沒談正事。”
“我現在腦子有點亂,回去想一想,給你發郵件,你先回家。”賀圖南被夜市各種味道搞得有點犯惡心,他這段時間太忙,上火,牙疼,跟拆遷戶談,又要跑各個單位,這成了體力活兒,跟以往的工作完全兩個天地。他跟同事們還有聯繫,時刻關注金融方面的消息,學長問現在怎麼樣了,後不後悔,一早就斷言他大概率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