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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後悔。
展顏把紙杯丟垃圾桶,瞥過去兩眼,他神采奕奕的,一點看不出像腦子亂的人,不過,他放棄香港的工作,確實腦子是亂掉的。她又想起他飯桌上的話,跟鬼打牆似的,展顏說:
“行,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再見。”
賀圖南沒硬要送她,到路邊,給她攔了輛車,她坐進去後,鬼使神差的,扭了下頭,鬧哄哄的人流裏那個身影還在原地,對着車駛離的方向。
她得忽視這些,以前她也沒有太在意過,賀圖南在做什麼,她從頭至尾都不是太關心,能掙多少錢,他有什麼野心,煩惱,計劃……她那時到底太小,能做的,就是不亂花錢,把身體給他,靈魂也給他。直到分開,沒了賀以誠,也沒了他,她才真正面對一些很嚴酷的事情,夜半人靜時,會想着時間倒流她能做的更好,去陪伴圖南哥哥,多聽聽他的心情,而不僅僅是一股腦地跟他撒嬌說思念說無盡的瑣事。
等她自己工作了,關注高盛,才成爲一個自然而然的事。不過,已經沒什麼意義,那時,他已經從她生命裏出走很久,過期了。
所以,他腦子亂就亂着吧,只要她腦子清楚就行,她還要改圖,改得煩就要背地罵甲方,展顏不罵人,她從小被奶奶罵,她很討厭這件事,所以,她不會把自己討厭的,再對別人做。
最遲四月就要動工,賀圖南等不了了。
徐牧遠請了幾天假,爲拆遷的事,從北京回來。北區上空,每一寸空氣都是浮躁的,闊綽的感覺,忽然就爬到了身上,昭昭於世,沒人再開黑摩的到處亂竄躲交警,也沒人賣菜弄到三更半夜,上工的,只有那些外來的出租戶。
大家天天都能喫滷菜喝好酒,羊肉算什麼,喫就是了,圍着張八仙桌,把牌甩的噼裏啪啦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