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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子!”
“我炸彈!”
那一聲聲的,簡直又回到了90年代初,有滋有味。
北區開始有人來做投資,人們心想,有錢了,發財了,錢還得繼續生錢,跟人要生孩子似的,一代代傳下去,心一下就癢起來,撓了不行,得投資。
麻將室裏,稀里嘩啦的洗牌聲夾雜着大夥的豪氣:“風水輪流轉,哎,今年到北區,也該輪到咱們發財嘍!”他們是以前的工人,慶幸自己沒走,事到如今,那些喫過的苦,受過的罪,都值啦。
徐牧遠一回來,路邊就有人招呼他:“牧遠回來啦?”在人心裏北京彷彿都是他的,北京人,多體面,多有派頭,徐師傅這些年沒白熬!
居委會永遠圍着一批人,脣槍舌彈的,從沒這麼硬氣過。
徐牧遠覺得大夥很親切,又很陌生,進了家門,爸媽都在屋裏坐着,親戚們也都在,見他回來,殷勤上前問東問西,他客客氣氣的,籠統地應話。
大伯母說:“開發商就是你同學,那誰,那年把東子打死的賀老闆的兒子,是不是?牧遠吶,知道你跟他關係好,你這次回來,胳膊肘可不能向着外人!我跟你說,這爺倆都是生意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誰能精得過生意人?”
她用面孔往下一拉,先鎮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