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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真意,的確是欲辨忘言。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竟然無言。卻聽郗家郎君,也就是謝菀的未婚夫拊掌讚道:“《老子》有云,‘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又云‘,大象無形,道隱無名’。我輩玄言詩中,鑽研萬千,也不過是想要從一草一木中辯出大道,於是其中晦澀艱辛,最終卻未必得到太多開悟的東西。可是此詩卻逆而行之,不去推敲摸索道之爲物,反而只說眼前實景,到底是另闢蹊徑,豁然開朗。好一句‘欲辨已忘言’。”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附和:“沒錯!正所謂‘道之爲物,惟恍惟惚’,此詩的妙處正是此般恍惚之意,雖未點透,卻已近道矣!”
“‘名可名,非常名’,我們窮其言辭想要描繪的東西,卻不如人家恍恍惚惚點出來的東西更多。道之爲物,果然博大精深。不知此詩是哪位娘子所做?單憑這一首詩,這位小娘子可名留青史矣!”
問題被提出就一發不可收拾,衆人紛紛看向讀詩的少年郎,那熱切的目光,惹得他都跟着臉紅起來。
“那個,”少年郎看了猶自一臉平靜的謝安一眼,“署名是謝氏小滿,不知是謝家的哪位娘子?”
郭璞一直都沒有說話,趁着衆人議論的當口,仰頭又喝了兩罈子酒,儼然已經醉了。但他仍舊聽到了衆人的討論,以及那詩的署名,這時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謝安把玩着手中的酒盞,面上一直都沒有太多的表情。他想到了一些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想到一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心思縹緲起來。
“謝家還有這樣一位才女,一直被安石藏着掖着麼?如今一詩成名,倒也是一段佳話。”身旁長者笑着捋須。
謝安見衆人殷切,便淡笑回答:“是一位子侄,偶爾來做客而已。她有這樣的詩才,也是安所不知的。諸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