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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滿在後面瞧着,只覺晉人的雅人深至、瀟灑放曠正在此處。雖然平日裏總雨郭璞拌嘴,但不得不承認,他除了修爲高深之外,平素的行止也的確有名士風度的。
郭璞道袍翩翩,舉止瀟灑,一張微醺的臉上眉毛微挑,帶出幾分狂狷來。但這狷狂卻不惹人厭,彷彿他生來就應該是如此,自然而然,不可增減。
謝小滿看着他的側影,心中微微一動,不由自主地開口吟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盧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一首東坡的詞,卻讓郭璞渾身微震,收回那傷心癲狂的笑,偏過頭,深深的看了謝小滿一眼。
這一眼看的時間太長,以至於厚臉皮如謝小滿,都要渾身不舒服起來。
“好一句一蓑煙雨任平生!”郭璞淡淡說了一句,輕笑起來。這笑聲卻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一場狂笑,瀟灑的瘋癲。
而謝小滿,到底從這笑聲中聽出幾分悲苦來。
事到如今,總知道郭璞是有故事的人,只是他不肯說,依着謝小滿的性子,她也從不主動問。
一蓑煙雨任平生,也不知郭璞經歷了怎樣的煙雨,又準備怎樣度過自己的平生。
雨勢漸漸收起,泥土的氣息,卻愈發濃厚了。山頭的斜照炙熱起來,燙得郭璞的胸膛,都同酒氣一起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