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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趕到首都二院的心內科手術室外,池嘉寒已經在了。從學校到這裏花了將近一小時,足夠將他的耐心與冷靜消磨光,在周禎拿着同意書讓他簽名時,許則連簽字筆都沒有辦法握穩,名字寫得歪扭難辨。
周禎很快回到手術室,許則立在原地,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清,同意書上主刀醫生的簽名好像是李展。
那位頂級心內科專家,之前爲葉芸華做過一次全面檢查,許則以爲是巧合,是因爲療養院有人請李教授過去,所以自己才沾了光——原來不是。只有他那麼蠢,纔會信是巧合。
許則回過頭,走廊明亮而空蕩,陸赫揚還沒有來。
被矇住眼睛坐在充滿煙味的麪包車裏時,陸赫揚感到腦海的某個位置隱隱作痛,遙遠而隱晦的記憶像冰塊在水面浮沉,與現實漸漸重合——那應該是小時候的他。
半個多小時後,車停下,陸赫揚被帶進室內。雨聲一點點遠去,陸赫揚聞到那種因爲常年不見光而產生的潮溼黴氣以及灰塵的味道。
有人將他按在椅子上,手腕處傳來鐵環冰涼的觸感,固定住他的雙手,太陽穴的位置被貼上兩塊冰涼的貼片。隨後,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光並不強烈,陸赫揚睜開眼。
廢棄的地下倉庫,角落裏堆着佈滿灰塵的麻袋和破紙箱,右手邊是一張舊書桌,上面放着一個插排,黑色的電線延伸到椅子後,陸赫揚低頭看扶手,這是張簡陋的電擊椅。
腳步聲響起,alpha慢悠悠地從陰影下踏出來,以拿煙的姿勢,將一根細細的注射器夾在指間。
唐非繹看起來既不頹廢也不喪氣,仍然是過得不錯的模樣。他拉了張椅子坐到陸赫揚面前,在燈下盯着他,表情愉悅:“終於抓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