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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衆人在內心暗罵一聲,卻沒有誰站出來表示什麼。
簡墨顯然沒有那麼好的修養,被他的義正言辭逗得忍不住笑了一聲:“明知道身懷重病還要巴巴地到這裏來,你們在跟我開玩笑嗎?這個時候想起法律來了,你以爲法律是你家養的狗嗎,搞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時就一腳踢開,需要保護的時候就牽出來吠兩聲。我看這位蘇先生身體很好,要死估計還得等個幾十年。不過希望他馬上死的人,我這裏到是有一個,未成年,不過既然他強烈要求,我還是讓他出來作證。”
這次從側門進來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一雙明亮通透的眼睛特別醒目。
男孩走了進來,雙眼細細掃向整個會議室,目光掃到蘇塘身上時雙眼驟然瞪大,眼眸的光芒如同熱油澆上兩堆篝火,熊熊燃燒起來。男孩還沒有變聲的嗓音帶着一絲尖銳,指着蘇塘,聲音如一支利箭猛得插入所有人的耳膜:“就是他!叔叔,就是他要挖我的眼睛!!”
衆人倒抽一口冷氣:竟然是器官移植!以在場的人的地位和閱歷,病不是沒有聽過類似的消息。但是真正看見與僅僅只是耳聞,受到的衝擊程度卻是不同的。如果說只是克隆一個人來取代某個人的身份做壞事,這雖然是犯法,但是至少在倫理範圍內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造出一個人來,從他身上割掉一部分按到另外一個身上,這個已經算是倫理範疇之外的東西了。
丁之重環顧着衆人從鄙視慢慢轉爲驚懼的目光,心道,這都是事情沒攤到自己身上無所謂。要那天你們自己生命垂危,需要一個紙人的器官來續命,只怕你們中間有人做得比我們還過分——裝模作樣!
只是此刻,他卻不能把這些想法公開說出來,否則等於間接承認了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做的。
而蘇塘盯着男孩,額頭上的青筋爆了起來,好像在看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似乎在責備他不懂得感激自己創造出他。
簡墨沒等他們再辯解,低頭翻開另一冊資料本:“……項目:眼睛移植,申請人:李依雲,項目要求:匹配度99以上的健康眼球。費用承擔人:李依雲。造紙師——”
丁之重不能再等了,立刻出聲打斷了他,目光無比嚴肅的轉向周圍:“你們就看着他胡鬧嗎?”這句話是向整個大廳的人說的,“一個還沒有從學校畢業的大一學生,一個黃毛小子,竟敢公開對一位成就卓著的異造師胡編亂造,構陷謀害。以爲能夠捏造出幾個所以的證據,就可以陷他人與不義嗎?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狀了嗎?在座的都是造紙業的舉足輕重的人物——你們就什麼話都不說,看着這一場鬧劇繼續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