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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簡直無語,小爺唉,你風流名聲都傳了多少年了,還在乎這一時一刻的清白?
不過,何保心裏雖然腹誹,面上卻絲毫不敢怠慢,反而笑得臉上溝壑深深,都透出點諂媚了——雖然說這位小爺早已形同過繼,但畢竟不是真的過繼了,只要皇上心裏後悔了,那是分分鐘就能重新迴歸皇室,如今看皇上連自個那從沒有被第二人使用過的暖池都大方地給他用,得,還有什麼可說的,敬着唄,反正比敬着當年的太子還要恭敬就對了!
何保衝着那羣宮女揮了揮手,讓人退了出去——這位小爺不好惹,他的心上人,雜家照樣得罪不起,還是小心謹慎點爲好。
顧牧不去猜何保的心思,進了暖閣浴室,圍着那偌大的白玉池轉了兩圈,被裏面的熱氣差點燻了眼,隨後三下五除二地退了衣物,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趕了十幾天路,被暴風雪又堵了好幾天,雖然眼下並不是放鬆心情的時候,顧牧還是長出了一口氣,整個僵硬的腰背被熱氣蒸得一陣痠軟,胸前的傷疤也微微發癢,新長出的肉芽彷彿一隻只軟綿綿的小手,撓在胸腹上,真是鑽心地癢。
顧牧卻彷彿完全沒感覺似的,閉着眼,坐在池壁旁,不一會兒,兩個小太監就抬着一方兩尺長寬的木桌進來,這木桌造得如同縮小的木船,放在水中,飄飄蕩蕩,卻也十分平穩,船底放着一盤涼菜,一葷一素兩道熱菜,兩碟鹹甜點心,一碗碧綠的粥,兩枚金色的柑橘,盤碗碟都不大,剛剛好放滿船底。
顧牧瞭了一眼,不滿地揚聲道,“何總管你給我拎壺酒,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一語未畢,門外踏進來一雙明黃緞面的長靴,一道冷冷的充滿威儀的聲音響起,“傷成這樣,還敢喝酒?”
景帝面無表情地進了暖閣,不悅的目光直接放到顧牧赤、裸的胸膛上,那盤踞着一條巨大的醜陋的蜈蚣,最是觸目驚心,彷彿是要將人從中劈開一般,那血紅的顏色,翻開的皮肉,凹凸不平的傷疤,無不展示着它的主人曾經遭遇的兇險至極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