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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士澤自詡飽讀經書,平日裏最瞧不起國子學那些才智平庸,卻只因出身世家,設或家中有長輩身居高位,就能輕易進入國子監習學的世家公子們,因而在看到薛衍一行人後,便分外不屑。且他平日裏在太學讀書,不論是清談還是辯難,設或是策論都是極爲出衆的,也不怕薛衍會在詩書上能刁難到他。
卻沒想到薛衍竟然不按牌理出牌,竟問出這麼些不關詩書的稀奇古怪的問題,令人不覺瞠目。
眼見王士澤肯定也打不出一頭牛身上究竟有多少根毛這樣的話題,薛衍又笑眯眯問出諸如“一畝地裏有多少根草”,“長安城內一共有多少塊石頭”之類特別無理取鬧的問題。
到最後王士澤不得不惱羞成怒的道:“這種問題誰會能答得出來啊!你分明是故意爲難我!”
薛衍看着氣急敗壞的王士澤,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擺手說道:“可是我平日裏想不出的問題都是這一類的。你既然答不出來,那就證明你雖然飽讀詩書,其實不懂的問題跟我實在差不多。真鬧不明白你在我們跟前兒哪裏來的這麼些優越感!”
王士澤雖然聽不太懂何謂“優越感”,卻也大體明白了薛衍嘲笑他的意思。不覺更是火上澆油了一般。剛要出聲爲自己表白表白。描補描補,只聽薛衍又繼續問道:“罷了罷了。既然上述的問題你都答不出。我也不爲難你。我再問些簡單的好了。”
薛衍說完這句話,又沉思一回,肅容問道:“郎君可知,我泱泱大褚方圓幾里?共有黎民百姓多少人?耄耋老者佔據天下百姓的幾成?青壯年佔據幾成?襁褓少年佔據幾成?我大褚每年共有多少名嬰兒出生,這當中又有多少人能健康長大?我大褚共有良田幾何?每畝田地能收糧食多少?去歲一年大褚共收穫糧食多少石?這當中有多少石朝廷收取的賦稅,刨除賦稅後,所剩糧食除百姓留待第二年播種的糧種之外,餘者可否支撐百姓無飢無荒的度過一年?”
王士澤和另外幾位太學學生被薛衍這一系列民生問題砸的頭重腳輕,根本無暇反應。薛衍早已又問道:“敢問郎君可知,我大褚建朝十年有餘,這十年間天下旱澇霜災皆不定,我大褚每年又撥了多少錢帛糧藥賑濟災民?君可知朝廷每年給國子監和各州府縣學所撥的供給,倘若這些錢匯總了,究竟能養活多少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