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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薛衍這一番話,王士澤、張子游等太學學生面面相覷。能憑藉一己之力考上太學院的學子大都出身自寒門或五品以下官員之子。但就算是所謂寒門,在大褚這個選官制度以孝廉推舉大過科舉制度的時代,能供得起子孫唸書並期望着子孫以此爲官報效朝廷的,也絕非是尋常意義上的小民小戶——至少也得是家有良田多少畝或者商鋪多少間的鄉紳富戶之家花了大筆銀兩請業師調、教出來的。
這些人同薛衍這等仰仗出身便能得到最好教育的國子學的學生不同,因從小耳濡目染,揹負着家中光耀門楣的職責,大多心性成熟,目標明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努力將來要爭取什麼。也更加珍惜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機會和資源。
因爲他們知道,同隔壁那些含着金印出生的國子學學生相比,他們不論從家世還是從人脈上,註定會輸。唯一能拼的,只有自身才學這一項。
所以在經年苦讀且考覈成績日益優秀的基礎上,這些學生大多自以爲才情不俗,且心高氣傲。如今卻被一個自稱沒讀過四書五經的世家子爲難的啞口無言。縱然此人乃長安赫赫有名的薛家世子,衆人仍舊覺得面上無光。所以才起了離席之心。
這並非是王士澤等人輸不起,而是他們之間不光代表着己身,還代表着太學和國子學兩座學院。如今太學既在此次交鋒中偶有失利,便當立即離開,也免得旁人誤以爲他們太學的學生輸不起,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沒臉再留下來。
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學院在說出那一番話,在大義上佔了上風之後,卻沒有如同以往的乘勝追擊,反而說什麼“一笑泯恩仇”“意欲共把酒”,一衆太學學生不由得面面相覷,略顯遲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留下來以表現自己對這一遭偶然失利並不在乎的大氣,還是應該就此離開,以表達太學學生不跟“紈絝子”爲伍的決心。
這些太學的學生們也大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用句後世的話說,正是最看重顏面且迫不及待的以爲自己是大人,能爲自己做主能對自己負責的階段。所以想法也就更加特別。他們一面想要在失敗面前表現的更加坦然,更加舉重若輕,一面又不想承受失敗後大堂內其他人異樣的嘲笑目光。薛衍看在眼裏,笑眯眯的給坐在一旁看好戲的許六郎等人使了個眼色。
許六郎等人會意,蔣七郎不等旁人開口,因說道:“怎麼,不好意思坐呀?當初爾等那般嘲笑於我,我還不是唾面自乾。都是國子監的學生,難道你們太學的人就是這般小氣,贏得起輸不起?”
“誰說我們輸不起?”王士澤向來都是最看不上蔣七郎的。沒等蔣七郎的話音兒落足,便冷笑道:“方纔一席話,竟是我託大了。聖人有云人生而有涯然學海無涯,我區區一介太學學生,自然不能萬事皆懂。但你也未必比我懂得多少。倘若不服,我在這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