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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眉娘看了她一眼,“兄嫂而今不在了?”
“他們住在夕陽亭那附近,”同心掐掉了一根過老過韌的草葉,“我偷偷求人看過,那一片的村莊都不在了,我那兩個嫁在同村的姐姐,亦是如此。”
鍋中的米粥剛剛燒開,發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音,顯得周遭格外嘈雜,只有這一角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眉娘似乎是想換一個不那麼悲慘的話題,但她想了一會兒,只想到了範夔,“人說範屠脾氣暴躁,豺狼之性,偶爾幾次他家人來我的酒坊打酒,我見亦是如此,妹妹在他家做得來麼?”
那一把野菜摘乾淨了,放在一旁的水盆裏簡單漂洗一下,而後便被剁成了碎末,灑進了粥裏。
“雖說脾氣確實大些,”她垂了垂眼簾,“他每次打死一個婢女姬妾,總要隔一段時間,纔會再發一次這樣的脾氣,因而只要數着日子,小心伺候,也不難捱呢。”
……這個天好像被聊死了。
在河邊給烏鴉清理內臟的鹹魚如此想。
儘管在漢朝時,烏鴉並不是什麼壞鳥,甚至還有“烏鴉報喜,始有周興”的名聲,但它本質上還是雜食動物,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