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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官場老油條，程敏這樣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既在學生面前保全了自己的權威和麪子，又給自己留了足夠的退路。倒時文方正沒扶正，可以把責任都推到徐傑恆身上，說徐傑恆是因爲外部的其他因素或者壓力而改變了主意，和自己無關。
被程敏一陣忽悠，文方正大喜，徐傑恆雖然沒有明確說讓自己扶正，但這可以理解，作爲徐傑恆這級別的領導，當然是不能在人事任命的事情上直接明確答覆的，但他說會認真慎重考慮程敏的意見，努力不讓老領導失望，有這話這就足夠了，看來自己扶正的希望非常大。
但王欣然卻告訴自己，當時在飯局上，程敏提出讓徐傑恆關照自己，徐傑恆只是輕描淡寫說知道了，沒有其他任何表態，和程敏說的大相徑庭。
文方正不由起了疑心，思忖片刻，覺得在王欣然和程敏之間，自己更應該相信恩師。
文方正這時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心理，下意識就願意相信對自己有利的信息，對不利的則反感。
文方正接着又問王欣然，在和徐傑恆單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談起報社一把手人選的問題，王欣然有沒有幫自己說說好話。
王欣然先說徐傑恆從來沒在自己面前說起報社一把手人選的事，又爲難道，既然徐傑恆不提，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的。
文方正疑心更大了，徐傑恆如此重用王欣然，兩人單獨談話的機會肯定很多，徐傑恆不可能一次不提報社一把手的事。
王欣然在撒謊。
文方正又很失望生氣，王欣然是自己頂着李長青的壓制苦心栽培起來的，現在翅膀硬了，竟然在徐傑恆面前一句話都不幫自己說，太沒良心了，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