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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駕駛座上的人是我兒子,我一下子傻了眼,也更加憤怒,那個臭婊子,她勾引我老公也就罷了,連我兒子都不放過,我必須得給她個教訓……
“我上了車,讓謝謝往人少的地方開,可那孩子剛拿車本,又害怕被我責罵,一上路不停的熄火,我讓他下車,自己開車把葉蕙帶到了荒郊野外。”
聽她這麼說,林冬意識到她可能是想幫兒子脫罪。權且先聽着,反正嶽林和文英傑那邊正在對楊謝進行二次詢問,真相註定只有一個。
“我也不知道該把車開到哪去,等回過神,已經到了謝謝學校附近,我當時想的是,就把那婊子丟在荒郊野外,因爲我聽老楊說,那邊剛發生了幾起性質惡劣的刑事案件,罪犯還沒抓到,我希望她能碰上個窮兇極惡的壞蛋,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些代價。”
說着,她閉了閉眼,自嘲地笑笑:“我一開始沒那個膽子殺人,但是,她下車時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我的理智——”
說着一頓,她睜開眼,聲音自牙縫中擠出:“她說,我的老公和兒子都向她抱怨我,讓我找找自己的問題,別總覺得錯都在別人身上。”
實話實說,林冬能理解她憤怒的點在哪——全身心的付出,換來的卻是丈夫與兒子的抱怨,聽衆還是被自己極爲不齒的“婊子”,那種自尊心被踐踏進泥土的感覺,足以催生惡毒的殺意。
“外面在下雨,她沒帶傘,順手抓了謝謝放在車後座的校服擋雨,我不讓她拿,她就跟我撕扯了起來,從車裏撕到車外,然後……”
至此,魯敏終於袒露出一絲悔恨的情緒:“我只是想把謝謝的衣服拿回來,打她,掐她,都是爲了讓她鬆手,可等我把衣服拿起來,卻發現……發現她睜着眼,一動不動了……”
說完她低下頭,將臉埋進掌中,輕聲抽噎。唐喆學抽了兩張面巾紙塞到她手裏,又坐回到審訊桌後面,靜待嫌疑人平復情緒。從犯罪心理學角度來分析魯敏搶奪衣服的行爲,他認爲其目的並不是爲了拿回那件衣服,而是藉此爲由頭,製造肢體衝突進而發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