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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夏言?”有些艱難地問,“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那麼多年不見了,他就彷彿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一般。當年,我刻意斷絕了除沙沙之外的幾乎一切聯繫,就是因爲不想太過沉溺於過往,但是,夏言……連同他所聯結的種種有關過往的記憶,驀地又湧上心頭,還有,還有那個人……
電話那端輕描淡寫地道:“沙沙告訴我的。”
我不自覺地微微鬆了一口氣,沙沙,這隻披着人皮的鸚鵡——到處學舌。
杜沙沙是我從小到大正正宗宗如假包換、香港人謂之“老死”的手帕交,從幼兒園到小學、中學再到大學,十八九年,我們都廝混在一起,一直到她大學畢業那年棄我而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離開校園去社會上拳打腳踢大展宏圖。當年的這個G大高才生,如今已是C市——這個J省省會城市的晚間英語新聞播音員,外帶市政府領導的御用英文翻譯,標標準準的白領麗人,風光無限。
想當初,正是託她如蓮燦舌,外加一天一個電話的百般勸說,說C市如何山環水繞,文化璀璨,還拼命給我發E-mail照片,那些藤葛滴綠的古城牆、斜陽輝映的古建築、鐘聲隱隱的寺廟,還有我最愛的六朝碑林石刻,着實讓我心動,權衡再三,我才棄G大的留校名額來到C大。
又或許,換個環境,我的心情會好很多吧。
電話那端又開口了:“林汐,我現在也在C市,飛越公司。”
我微微一怔。只要是身處J省,無不聞飛越公司的大名,它是J省最爲知名的民營企業,也是全省名列前矛的納稅大戶。最最重要的是,飛越是夏言他老爸開的,換句話說,夏言是飛越公司的少東。只是,記得沙沙提過,夏言從G大畢業後沒多久就去美國留學了,我原來還以爲他會在外面多闖蕩幾年,畢竟國外的MBA在現今的中國還是蠻喫香的,他的個性也不像是那種喜歡坐享其成的人。
於是,我很真誠地微笑了一下,“這麼早就接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