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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陽看着這一幕發生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她是太子親手教出來的,兄妹倆的想法時常會同步。她能想到借春闈的勢讓陸啓沛揚名,太子見到這份答卷又如何會想不到?
左右那份試卷上連個名字都沒寫,黜落了無人會問,上榜了自有人提——這多出來的一份答卷,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主考官都不可能瞞着,衆目睽睽他也瞞不住,總會呈遞御前。
屆時祁陽自會主動站出來,相信哪怕皇帝氣她不知輕重,至多也不過是幾句斥責罷了。
這有恃無恐的模樣,竟莫名和今早才闖了禍的張枕有些像……
不過這些大家心照不宣便好,太子也並未多言,他只是看着祁陽依舊神思不屬的模樣,終於開口說道:“這一路上,孤盡聽你說人好話了。對那陸啓沛,皇妹不僅僅是愛才那般簡單吧?”
祁陽面對太子倒是坦然,眸光流轉如星辰璀璨:“那是我的駙馬!”
長達九天的春闈終於落幕了,有人歡喜有人愁,貢院外已可見人生百態。
不過比起貢院外因爲考砸了而哭天搶地的考生,沒能考完春闈,甚至可能再無緣仕途顯然更讓人無法接受——如此刻的陸府別院之內,便是一派讓人心驚的壓抑。
陸啓成半倚在牀上,整個人消瘦憔悴了不少。他臉上還包着紗布,眉宇間卻透出了往日掩飾極好的陰鷙,抬手便打翻了僕從剛剛送來的湯藥:“滾!這些湯藥有什麼用?我傷的是臉,斷的是腿,那些庸醫給我開這些靜心凝神的湯藥有什麼用?!”
僕從被打翻的湯藥燙得紅了手,卻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懦懦應道:“少主息怒。孫大夫說了,您腿上的傷不礙事的,好好將養個半年就能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