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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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許知意忽然意識到什麼,說,“這裏不適合談這些事。” 他看向許承宴,後者知道了意思,說:“去書房。” 客廳餐桌上,確實不適合談兩孩子身份的事,來來往往的傭人多,就怕有心之人聽了去。 目前身份的事還處在保密階段。 一行人去了許承宴偌大的書房裏,鎖上了門纔開始談事。 許承宴示意顧念繼續他剛纔的話。 顧念說:“身份不對外公開,初一還是許家小少爺,我自己” “不行!”許初一拽住顧念的手,“這樣子不公平。” 許初一回來之前與顧念討論過這些事情,只是顧念一直沒說過他的想法,此時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激動起來。 “顧哥,我們說好的” 對於這事,顧念沒保證過什麼,但是談論時也全是在附和許初一的想法。 許初一以爲他們的想法一致。 顧念注視着他,輕聲安慰:“我有自己的考量。相信我好麼?” 許初一別開視線,沉默不言。 顧念嘆了口氣,一邊勾着許初一的手指,以求諒解,一邊繼續剛纔話題。 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外面的人不知當年的事,就讓這事石沉大海吧。” “我仍然是許家的人,只不過是以許初一愛人的身份。” 顧念不貪戀許家的權勢,他站在許初一的角度考慮問題,一切也都以許初一的利益爲主。 如果真假少爺的身份被公開,許初一難免會受人指指點點,也會有人不再顧忌許家,對許初一產生些壞心思。 即便他們許家會把許初一保護得很好,可也難防有心之人。 許初一是外人眼中那個許家最受寵愛的小少爺,維持好這一現狀,那些人才不會藉此多生事端。 這是顧念思慮許久纔想出的最好的辦法。 許承宴想過這情況,只是覺得會委屈了親生兒子,可顧念卻主動說出。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魄力,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那就按你說的做。”許承宴對顧念說完,又看向生悶氣的許初一,不禁嘆了口氣。 這孩子到底是純粹了些,不過許家很幸運。 聊完正事後,宋遐拉着許初一與顧念去了自己的房間。 她拿出準備已久的禮物,送給兩人。 是兩條男士項鍊,玉墜嵌合在一起後,就是一輪明月。 “原本是希望你們做一對和睦相處的好兄弟,沒想到你們卻在一起了。” 她笑了笑,又說:“不過現在媽媽就以這禮物祝福你們,希望我的兩個孩子幸福快樂,長長久久走下去。” “謝謝媽媽!” 許初一說完又用手肘碰了一下顧念。 顧念低聲道:“謝謝母親。” 宋遐愣了愣,笑容更加明豔:“戴上試試。” 許初一與顧念兩個人互相幫對方戴上了。 玉墜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很亮很美,如同天上的月亮。 宋遐又與兩人聊了些家常,見天色暗沉,問:“今晚在這裏住麼?” “團團和小念的房間都已經打掃好了。” 許家有屬於顧念的一間臥室,是宋遐準備的。兩年了,顧念從未住進去過,準確來說,是從來沒有在許家住過。 許初一看向顧念,發現這人臉上沒有任何不願意的情緒後,說:“好,我們今晚住家裏。” 大哥的失眠症還沒好麼 月亮高掛蒼穹,許家別墅漸漸沉靜下來。 許初一洗完澡穿着睡衣下了樓,剛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張叔就抱着貓走了過來。 “小少爺,貓咪空運回來了。” 許初一抱過睡着的黑點點,笑道:“它怎麼那麼愛睡覺啊!” 張叔說:“剛纔在車上餵了點喫的,許是喫飽了來了睏意吧。” 許初一順着貓毛,假裝隨口一問:“張叔,我不在的這兩年,許家怎麼樣?” 張叔頓了下,別開視線,避重就輕地說:“沒出什麼大事。” “只是小少爺離開後,大家都很傷心。”張叔笑了笑,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小少爺如今回來了,許家就又恢復了往日溫馨歡樂的氛圍。” 這話入了心,許初一垂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毛。 他說:“我不會再隨隨便便就走了。” 張叔看了眼那隻安靜睡覺,置身事外的貓,說:“時間很晚了,小少爺早點回房睡吧。” 許初一道了聲晚安,抱着貓咪走上樓,剛想回房間就瞧見走廊盡頭處的陽臺上似乎開着燈。 這麼晚了,誰在哪裏? 許初一躡手躡腳走近,卻發現這背影是許知意。 他手撐在欄杆上,注視着前方,手中還端了杯紅酒,看放在桌上的那瓶過半的酒,許初一就知道他喝了多少。 印象中,許知意從來不會喝酒,有時候應酬什麼的,也就只喝那麼一點點,如今是怎麼了。 許初一站他背後,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從背影中看出他情緒似乎有點低落。 許初一弱弱喊了一聲:“大哥你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麼?” 他看到許知意身體顫了一下,隨後那隻拿着酒杯的手垂下,像是個被大人抓包的小孩,想着怎麼把‘贓物’藏起來。 許知意轉過身看向許初一時,把酒杯藏在了身後。 “大哥,我看到了。”許初一說,“不用藏着。我又不會搶你的酒喝。” 他說了句打趣的話,想把氣氛弄輕鬆點。 許知意緊繃的身體似乎鬆了些,他把酒杯放在欄杆扶手上,說:“團團這麼晚了還不睡麼?” 許初一抱着貓走上前,也靠在欄杆上,眼睛看着遠處細微亮着點光的花園。 “剛想回房間睡,就看大哥在這裏了。”他頓了下,問,“大哥什麼時候開始學喝酒了?” 許知意轉過身,視線看向前方,他看不清什麼,黑暗吞噬一切,就連藏在花園裏的那些渺小如螢火蟲的燈也被泯滅得一乾二淨。 他說:“生意人總要學會喝點酒。” 許初一可不信他的說辭,只覺得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爸爸就不喝酒。”許初一說。 以許氏集團的地位和許家的實力,他們不會靠着多喝酒取悅對方來促成合作。 許知意被問住了,很久才說話:“喝酒助眠。” 許初一手指微微發抖,他看着許知意:“大哥的失眠症還沒好嗎?” 硬朗冷俊的側臉在暖色陽臺光下一片柔和,許初一能清楚地看到許知意臉上的絨毛。 他在等着眼前的人開口說話。 許知意垂眸回答:“好了,很早就好了。” 他怕許初一擔心,收斂了眼底原本的情緒才側臉過去,含着笑說:“嚇到了?大哥演技還不錯吧?” 許初一呼了口氣,對於許知意的幼稚行爲表示很無奈。 “大哥你變了!”他說,“你以前老正經了。” 許知意忽然想了嚴遇之說過的一句話,把這話原原本本複述給許初一。 他說:“生活總要開點玩笑纔有樂趣。” 許初一笑着說了一句:“大哥怎麼變得文縐縐的了。” 許知意抿着脣,似乎也意識到這點,心裏吐槽一句: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嚴遇之帶偏了。 他面色不變,換了個話題問:“團團,暗格裏的那個文件夾你看過了麼?” 許知意說着話時,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在怕什麼。 許初一搖頭:“沒看,就看了日記本。” “大哥寫的日記很生動。”他聲音輕輕的,頓了頓才從詞彙量匱乏的腦子搜索出‘生動’二字來形容。 許知意在聽到他說沒看時,明顯鬆了口氣,隨後腦袋微偏了下,木着臉說:“別說出去。” “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祕密!”許初一頓了幾秒,控制不住好奇心問,“大哥,你文件夾裏是什麼啊?是很重要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