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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銀針就是嚴子蓉與契兒談好來到唐朝的補償條件之一。還好契兒笨是笨,還沒有誤事,否則她這下子不是糗大了,不僅差點被人欺侮了去,還身負重傷。 突然,耳尖的嚴子蓉聽到一陣詭異的呻吟聲,接着有前方的草叢傳來一陣窸窣聲。 她難忍好奇的爬起身,繞過草叢,立刻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呃……算是男孩吧!他正掙扎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呻吟聲就是他發出的。 「喂!你怎麼樣了?」她保持距離的問這。 男孩從地上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門着驚訝,「姊,你沒事?」接着他瞄到她左肩的傷口,眼眸中立刻佔滿焦慮,「姊,你受傷了!」他低呼着。 「姊?」嚴子蓉喃喃重覆,突然想到契兒曾說過的話。「你是我……弟弟?」她問道。 男孩終於一手按着後腦,從地上爬起來,「姊,你怎麼了?我是少雲啊!」 老天!嚴子蓉仰首望着男孩,他是很瘦,但是也很高。拜託,她有這麼矮嗎?還是古人都這麼高?好歹在二十世紀她也有一百七十公分,難不成來到唐朝她就突然縮水了? 「姊!你怎麼了?」谷少雲叫喚着似乎已神遊他處的親姊姊。 「呃!你說什麼?」嚴子蓉猛然回神。 「我是問你,剛纔那個想欺侮你的登徒子呢?你沒被他怎麼樣吧?還有你的肩上爲什麼會插着針?另外……」他難掩焦急的問着,卻猛然被她一聲怒吼而嚇住。天啊!這是他一向溫柔的姊姊嗎?而且她剛剛吼的是什麼?音調也好怪。 嚴子蓉在脫口吼出「s」後纔想起自己已非身在二十世紀,希望他沒有聽清楚纔好。 「姊?」 「那個壞人我已經把他打跑了,至於我肩上的銀針是爲了要止血,懂了吧!」她看他一臉疑問震驚的樣於,急忙補充道:「先別問,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現在你先幫我找藥草。」 「藥草?」谷少雲喃哺自語的跟在大步前行的嚴子蓉身後,心中有種怪異莫名的感覺。這個人除了長得像他的親姊姊外,言行舉止一點也不像,該不會是被剛纔那些壞人嚇傻了吧? 「喂!你快點好不好?」嚴子蓉回頭叫着已落後的谷少雲。「來!我告訴你我要找的櫱草長什麼樣子,你只要看見……」她邊走邊解說着。 時間在嚴子蓉的解說與谷少雲的努力消化下又過了一個月,不理會谷少雲的不解、堅持只沿用「谷」這個姓氏而不沿用「少婷」這名宇的穀子蓉身上的傷也在自己的調理下痊癒了。只是她心中仍是懷疑,難道古代女子只因這麼一道小傷就虛弱得香消玉隕?是她在認知上有錯誤,還是自己太粗悍,絲毫沒有身爲弱女子應有的本能? 不過她倒是發覺了一件事,那就是原本這個肉身的谷少婷真的很嬌小,大概還不足一百六十公分,標準的南方女子身段,比起在二十世紀自己的身高,真是令人氣結;後來她又從谷少雲口中得知,谷家果然是由南方遷移至此,爲的是求醫。 原來她不論是在二十世紀或是古代,孃親都是纏綿病榻多年,在二十世紀的母親她不知道如何了,不過古代的這個孃親已在兩年前病逝,而這兩種相似的情形,令她不禁懷疑起命運的安排,難不成真是半點不由人?所幸在古代她還多了一個可以疼愛的弟弟。 谷少雲年幼時生過一場大病,當時誤服了某種錯誤的藥草,雖不至於喪命,卻從此造成他氣血難行、體虛力衰,因此身材雖高大,卻一直是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在他如此力不從心的情況下,谷家只能由谷少婷努力做些針線繡品,然後讓谷少雲拿到城中去賣,以維持生計。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穀子蓉不記得曾在哪裏讀過這兩句話,不過如今卻終能體會這兩句話的諷刺意味。 從谷少雲的口中,她得知現今正是大唐盛世,是歷史上有名的「貞觀之治」,但是貧富差異仍是如此大。看來不管是任何時代,無論是君主制或民主制上一種現象都不曾稍減幾分。 有了這種認知後,穀子蓉決心改善目前谷家的貧困狀態,因爲她雖有着谷少婷的面貌,卻完全不諳針線功夫,於是她利用所知,一方面以二十世紀時所學的鍼灸技術先幫谷少雲打通全身血路,再授以防身術調理身體;另一方面在所居木屋後山尋找珍奇藥草,讓谷少雲攜至城中賣給各大藥鋪,得來銀兩改善生活。 待兩人生活稍加改善後,穀子蓉發現自己在二十世紀所學的技能在古代完全派不上用場,她曾經想發揮商場上的技能,卻苦於沒有本錢,於是她決定先想法子攢些銀兩再從商,但是要如何快速攢到一筆錢呢? 「行醫?」谷少雲目瞪口呆的看着作男裝打扮的穀子蓉。 「對。」穀子蓉發現谷少雲直盯着她看,一時之間還以爲穿錯衣衫了,也跟着低頭看,然後才抬眼詢問,「怎麼了?我有哪裏穿錯了嗎?」 谷少雲猛搖頭,突然又點頭,最後才迸出話來,「不是你穿錯,而是即使你穿男衫,看起來還是一點也不像男人。」他看着她那張小巧又有着細緻五官的心形臉蛋,即使是男裝打扮,恐怕還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真的?」穀子蓉露出失望的神情。怎麼會這樣呢? 「真的,而且你也太嬌小了。」谷少雲再潑下一盆冷水。 「我可以來個抵死不承認。」穀子蓉提議道。 「不成的,姊,不止這些,還有你的嗓音一點也不像男人。」谷少雲猛搖頭。有誰聽過男人有一副柔媚嬌嗲的嗓音的。 穀子蓉猛然瞠大眼,終於氣怒的叫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該死的谷少婷,沒事幹嘛生一副這種嗯心巴啦的嗓音,豈不是要絕了我嚴……穀子蓉的路!」她雙手握緊拳。 「姊!」谷少雲啼笑皆非的看着破口大罵的她,心中終於承認她絕絕對對不是相處了十幾年的親姊姊,因爲以往他的親姊姊絕不會做出這種行爲和罵出這種話來。 穀子蓉罵完後,開始來回踱步,眉頭緊蹙的苦思着,突然…… 「有了!我有辦法了,既然我怎麼扮也不像男子,不如由你來扮神醫,我則扮成你的跟班,事情不就解決了!」她一彈指,雙眼晶亮的看着高瘦的「新」弟弟。 「嘎?!」谷少雲嚇得連退兩步,猛搖着手,「不成的,姊,你忘了我才十五歲而已嗎?誰會相信我是大夫?」他反駁着,心中覺得這個「新」姊姊的思想還真是與常人不同,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簡單,將你打扮得老一點不就結了!」穀子蓉不在意的揮揮手。 「嘎?!」谷少雲這下子可合不攏嘴了。 定北王府 靳茗棋在思量數天後,決定不理會靳茗雷嚴厲的禁令,於是在自已的住所「迎月居」的書房,祕密招來隨身護衛之一靳風前來。 「我要你在京城內外張貼告示,徵求名醫,不過這件事得先瞞着我大哥,待告示張貼出去造成事實後,我再稟明大哥。」靳茗祺吩咐道。 「可是王爺不是一再說過,不准我們用這種方法找尋名醫,生怕造成困擾?」靳風面有難色的說。 「我知道,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娘一天天虛弱下去,卻連病因也查不出來!」靳茗祺有些惱怒的揮着手,眼底是深深的憂慮。 「不過王爺的意思是……」靳風欲解釋。 「我知道大哥的顧慮!」靳茗祺打斷他的話,「他不想用這種方式招來一些騙子或反而會傷到孃的人來,所以寧可讓各地分行打聽過後再延請,可是這種方法實在太慢了,我不想娘繼續受苦下去。反正你照做就是,有事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