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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可以在嘴上說着瀟灑不在意的言談,且精於僞裝的表情也不會讓人識破,但是隻有自己最清楚,心中那種不舒服的感受,猶如在口中含着黃連般苦澀,心頭也泛起悶痛的感覺。 「谷姑娘。」 穀子蓉方纔踏入向星小樓所屬的院落,即聽到右邊傳來一聲嬌柔的女性嗓音,她直覺的轉頭一望。 只見花叢步道間正盈盈站立了一名體態婀娜、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有一對美麗的鳳眼,脣角微微勾起一抹溫婉的笑紋,十分的賞心悅目。 穀子蓉心下一沉,立時明白這名女子是靳茗雷的另一位侍妾黎阡阡。 嘖!來了一個又一個,她穀子蓉今天是走了什麼運?還是犯衝?怎麼靳茗雷的兩名侍妾皆挑選今日來與她攤牌談判! 她暗歎一聲,靜立原地,看着黎阡阡面露倩笑,步履輕盈的走來。 「對不起,谷姑娘,我冒昧前來,沒有打擾到你吧?」黎阡阡細聲溫婉的說着,鳳目打量着令靳茗雷久久不上紅雲閣,下人傳言中絕美的穀子蓉。 「沒有。你找我有事?」谷於蓉直截了當的問出,只想快快問出她明顯的來意,然後快快解決,迴向星小樓矇頭大睡一番。 黎阡阡一愣,沒想到穀子蓉不僅態度疏離,且還直言不拐彎抹角,她再次掛上溫婉大家閨秀的面貌,溫柔的開口,「谷妹妹,我可以這麼叫你吧!畢竟我們都是王爺的侍妾,再叫你谷姑娘,不免顯得生疏,你說是嗎?」 穀子蓉全身頓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覺得黎阡阡的語氣似乎過於虛假客氣,令她陡生警覺。 「不對,我看你還是叫我穀子蓉吧!我並非靳茗雷的侍妾,你沒必要紆尊降貴的委屈自已認我爲妹,還是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 黎阡阡有些難堪的眨眨鳳眼,一抹憎惡快速地閃過眼底,旋即被故作的欣羨神色取代。 「谷姑娘快人快語的氣度,令阡阡欽羨不已,那我就直言了。」 穀子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女人也太虛僞了吧!明明眼底怖滿對她的恨意,竟然還能與她談笑自若,這種功力才真是令人敬佩哩!看來她在二十世紀所修行的功力還是太差了。 「我令天來探望你,除了想認識服侍王爺的姊妹外,也希望私底下彼此之間不要太過生疏,畢竟服侍王爺並非一天、兩天,假如大傢俬底下能和平相處,沒有紛爭,那不僅是王府之福,也更能盡心全力的專心服侍王爺,你說是嗎?」 哇拷!這個女人更有趣,根本就把自己當成王妃了嘛!穀子蓉好笑又帶着酸意的忖道。 「黎阡阡,我明白你今夭爲什麼會找上我的原因,不過我只能告訴你,你的用心放錯地方了,我既非靳茗雷的侍妾,以後對你的地位也不會有影響。就如我剛剛告訴杜如玫,只要靳夫人病一好,我拿到賞金就會走人,目前我只是靳茗雷的枕邊人之一罷了,你實在是不用擔心我的。」穀子蓉表明態度,心中的酸意更加氾濫,暗自咒罵靳茗雷那個罪魁禍首,讓她陷入這種景況中。 黎阡阡眼瞼半垂的聽着,心中想着,憑她的三言兩語就想矇騙、敷衍了事!靳茗雷並非平凡男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女人會輕易放棄到手的榮華富貴,更遑論是一個身分低下的女子。不過,無論如何,定北王妃這個位子,她是要定了,誰也不能阻止她。 黎阡阡正正臉色,「既然谷姑娘無意與我等結交,阡阡也不敢勉強,不過,如果谷姑娘改變主意,阡阡隨時在紅雲閣恭候谷姑娘前來一敘。」她停頓了下,見穀子蓉仍是一張冷臉孔,她只好訕訕地開口,「那阡阡就不再打擾谷姑娘了,阡阡告辭了。」 「請便。」穀子蓉如釋重負的看着不太甘願離去的黎阡阡走出向星小樓的拱門,才轉身直奔樓內,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氣。 該死的!她到底是怎麼了? 當晚,當靳茗雷踏人向星小樓二樓穀子蓉的寢室外廳時,立刻察覺狀似優閒坐在窗邊的她,周身散發着比平日更爲疏離的不對勁氣息。 他霸道的往她身旁坐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怎麼,才一天不見,又是誰惹得我的蓉兒不高興了?」他戲謔的點了點她的小鼻。 「少來了,什麼你的,少在我身上釘上所有物的標籤!」穀子蓉有些煩躁的揮開他的手。 她頭一次在他面前顯露出真實情緒,令靳茗雷有絲訝異。 「看來真的有人把你惹火了。是誰?」他再次伸手撫上她的白嫩芙頰。 穀子蓉驚覺自己竟然差點因煩躁的心緒而失控,於是轉開話題,「別亂猜了。對了,令堂的毒已解,身體也快要痊癒了,你幾時纔要將賞金給我?」 靳茗雷一愣,有些不適應她驟然改變的態度。「你很缺錢用?」 「當然!」穀子蓉以看白癡的眼神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爲了賺取賞金,我怎麼會在王府住下。」 「拿了這筆錢,你打算怎麼做?」靳茗雷好奇的問道。 「做生意囉!」谷於蓉也不隱瞞,坦白直言。 「做生意?就憑你一個女人?」靳茗雷再次驚訝於她的特別。 「爲什麼不行?你可以獨立擔起茗記商行的一切事務,而我只是小小的做個生意就不可以?」穀子蓉斜睨他。 「我沒說不可以。」靳茗雷失笑道,「只是我從來沒有聽過一個女人滿腦子想的竟是做生意,而不是找一個好人家成親,在家相夫教子。」 「我不是其他人!」穀子蓉斷然道,接着像是增加自己的信心般地問,「你什麼時候把賞金給我?」 「你真只想到錢?」深邃的黑眸深處凝聚起火花。 「當然,有了錢才能做我想做的事,難不成還賴在定北王府讓人養?」穀子蓉肯定的回答,末了還是忍不住諷刺了他一句。 「讓我養有什麼不對?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只要我還要你,就絕不會虧待你的。」靳茗雷理所當然的說,心中已有養她一輩子的念頭。 「可笑!」穀子蓉嗤哼了一聲,「那如果哪天你突然不要我了,難不成到那時我就得乖乖自認倒楣的回家喫自已,然後落得一無所有?」 「即使我不再要你,你也可以繼續住在王府裏,我不會趕你走的。」靳茗雷有些不自然的說着從未向任何女人許下的承諾。 「更可笑!」穀子蓉再次嗤鼻,「到時我豈不是要看你臉色,求你施捨的賞我一口飯喫?」 「你爲什麼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靳茗雷着惱道。從來只有女人千方百計的想留在他身邊,即使沒有名分也甘之如飴,唯有懷中這個小人兒,總是不屑於他對她的特別待遇,甚至還老是講些驚世駭俗的理論! 「難道不是,你靳茗言堂堂一個王爺,想寵誰就寵誰,想丟棄就丟棄,誰敢吭聲?」穀子蓉受到下午的衝擊,餘波未定的有感而發。唉!想不到自己也淪落到與人爭寵,被人唾罵的不堪景況。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譏諷過的靳茗雷冷下雙眸。「你在責備我沒有給你承諾,給你一個名分?」 穀子蓉看着他驟然森冷的黑眸,心中暗歎一聲。唉!一千三百年的代溝,太寬也太深了。 「算了。」她擺擺手。要讓一個古人瞭解男女平等,太難了。「反正再過十來天,令堂就完全痊癒了,到時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可以結束了。」有過嚴超長期的訓練,令她平靜的道出打算離去的計畫,因爲她驚覺對他的情感已愈陷愈深,所以決定先抽身。 一股不曾感受過的恐懼不安襲上靳茗雷的心頭!在乍然聽到穀子蓉以着如此輕鬆口氣說着決絕的言詞,陌生的情緒一下子便充斥在他心中,深沉的怒氣也揚起。 她竟然一點也不留戀,且迫切的想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