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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穀子蓉立刻冷嗤一聲,「你以爲每個女人只配在家繡繡花、撲撲蝶,啥事也不會嗎?」 「我有這麼說嗎?」靳茗祺一瞪眼。 「你話中的意思不就是如此,少辯解了。」穀子蓉不屑的斜睨他,受不了他這種歧視女人的觀念。 「你……」靳茗祺怎能忍受她一再的挑釁,正想再說她幾句,卻不料聽到喬劍雲的一聲低呼,到口的話立刻吞回去,轉頭看向喬劍雲臉上那抹驚訝的神色。 「想到什麼了?」靳茗雷先開了口。 喬劍雲臉上閃過幾抹複雜神色,欲言又止了半天才爲難的開口,「王爺,我想谷姑娘說得沒錯,不過我希望王爺先不要問,我會盡快將此事處理好,之後再將事情稟明王爺。」 「可以。」靳茗雷毫不遲疑的答應。 「真的是女人所爲……」靳茗祺不敢置信的自語。 「女人、女人,你不是女人生的呀,幹嘛這麼瞧不起女人,一副見鬼的樣子。」穀子蓉得意自己推論正確,譏諷的嘲笑着靳茗祺。 「你說什麼?!」靳茗祺氣炸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女子像她一般出言不遜的。 靳茗雷失笑的摟過穀子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並將目光投向胞弟。 「茗祺,別發火了,你看僕人端着菜都不敢向前來了。」他邊說邊示意站在不遠處的僕人向前,「有什麼話,用完晚膳再說。」 「是啊,少爺,先用膳吧!」喬劍雲也出聲道。 靳茗祺聞言,只得氣悶的閉上嘴,雙眼仍是不甘願的瞪向依偎在大哥懷中、滿臉得意笑容的穀子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官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一瓶酒下肚,微醺的谷於蓉看着手中的琉璃杯,不禁想起二十世紀的生活,因而喃哺念出記憶中的詞句,全然不覺在座三人用着奇異驚歎的目光看着她。 原來喬劍雲西北之行所帶回的美酒,竟是二十世紀滿街皆可買到的葡萄酒。而盛在琉璃杯中豔紅的酒液,更加引發她在二十世紀被嚴格訓練的記憶,即使苦多於樂,卻仍是讓她的心情驀然低落起來,不覺將酒液一杯杯灌下肚。 席間,原本正就一件商行事件與喬劍雲對談的靳茗雷,在話題稍止猛一回神時,就聽到一直沉默不語的穀子蓉突然念出幾句話來,而她的小臉蛋上美眸微閉,嬌態可掬的神情更是他從未曾見過的。 靳茗雷看着她手上的琉璃杯,目光再往桌上一瞄,赫然發現桌上幾瓶酒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空了一瓶。 「你喝醉了,蓉兒。」靳茗雷伸手扶住身形微晃的穀子蓉,另一手則不着痕跡的將她手邊的酒挪開。 「誰說的!」穀子蓉推開他扶住自己的手臂,突兀的站起身來,渾然不覺酒精已鬆開她平日嚴格的自制,迷亂了她清明的思緒。她舉起手中酒杯對着對面兩人搖晃幾下,「我還沒跟靳小弟與喬劍雲好好喝上兩杯呢!」 靳小弟?靳茗棋頓時黑了臉,而喬劍雲的俊目則泛起笑意。 靳茗雷見穀子蓉醉意朦朧的美眸直盯着坐在對面的靳茗棋與喬劍雲,心中突生不悅,眼神一寒,立時往對面射去兩道冷芒,再一把將穀子蓉站立的嬌小身軀攪進懷中,將她手中的酒杯奪下。 「何不跟我喝上兩杯!」微慍的話語衝口而出。 溫暖的懷抱令穀子蓉有一時的迷惘,隨即抬起有些失焦的眼眸對着靳茗雷的臉瞧了半天,面露疑惑。 「咦?你怎麼在這裏?」她搖頭晃腦一會兒,突然臉上現出喜色,「茗雷,我從來不知道酒這麼好喝哩!來、來,你再陪我多喝幾杯……咦?我的酒呢?」她看着兩隻空空如也的手,眼神疑惑,突然,她轉首他望,「啊!在這裏。」她伸手往桌上去,垂涎的看着靳茗雷那隻裝滿酒液的琉璃杯,急忙抓起,一下子就往口中送。 「你喝太多了。」靳茗雷的大掌抓住她握着酒杯的纖細手腕。 「哪有?」穀子蓉伸出另一隻手扳開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指頭。「我纔剛開始喝而已。」 生怕她傷到自己的靳茗雷,只得順從的讓她扳開手掌,再眼睜睜地看着她將那杯酒灌入口中,頓時惱怒的瞪着渾然不覺的人兒。 「大哥,你就讓她喝嘛!反正你也不會放她一人在此,就算她喝醉了也沒關係啊!」靳茗祺壞心道,不懷好意的直看着靳茗雷懷中那已醉態可掬的穀子蓉,心中仍是不甘剛纔被稱呼爲「小弟」的恥辱,決心好好記住她酒醉後的醜態,以便日後嘲笑她。 喬劍雲道:「王爺不必憂心,此酒酒性溫和,多飲一些也無妨,不致傷身,唯酒的後勁強,只是谷姑娘明日恐得承受宿醉之苦。」 多年相處,喬劍雲明白靳茗雷惱怒的神色中,其實是憂多於惱。不過他倒是不曾見過如此有趣的女人,比起北地豪爽女子還更爲瀟灑,跟她那副嬌柔的表相一點也不相符。 「而且這種酒極適合女子飲用,王爺何妨讓谷姑娘暢飲一番。」喬劍雲再道。 「說得好。」穀子蓉在一陣暈眩後,正好聽到喬劍雲最後幾句話,立時脫口讚道,隨即搶過桌上酒瓶斟了一滿杯,然後舉起酒杯遙對喬劍雲說;「喬劍雲,爲了你說的『暢飲』兩字,我敬你一杯。」 「蓉兒!」靳茗雷不滿的低吼一聲。 「你別吵啦!」穀子蓉嬌斥道,隨即搖頭晃腦的說:「我現在終於明白古人爲什麼要邊飲酒邊吟詩,甚至李白那傢伙還想跳入水中撈月呢!原來美酒好喝……呃!喝了之後還會飄飄欲仙、渾身舒暢呢……」她邊打着酒嗝邊咕噥着。 喬劍雲好笑的舉着酒杯,看着穀子蓉喃喃自語的,似乎已經忘了剛纔說要敬他一杯的話語了。 靳茗雷再也按捺不住的將穀子蓉手中的酒杯奪下,丟在桌上,將她一把抱起,站起身。 「你們慢慢用吧!我先送她回房。」說完,他收緊手臂,摟着掙扎不休的穀子蓉轉身就走。 「啊!我想到了。」穀子蓉突然在靳茗雷懷中叫出聲,「喬劍雲,我想到兩句很適合你的詩哩……喂!你放開我,讓我把話說完嘛!」她用力扭動着。 靳茗雷不悅的停步回過身,對着穀子蓉低吼,「快說!」 「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喬劍雲,這句話好像就是在說你耶!不錯吧!這麼久以前背過的詩詞還想得出來,足以代表……喂、喂,你在幹嘛……呃……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土匪啊……」 隨着遠去的背影與漫罵的嬌聲,喬劍雲有趣的看着靳茗棋微微張開嘴的驚訝模樣。 「谷姑娘真是個奇特的女子。王爺是從哪裏找到她的?」 靳茗祺頓時回神,瞪他一眼,「纔不是大哥找到她的,她是看到我派人張貼的告示來看診的,想不到真的把娘給治好了,除此之外,你還沒見識過她那副張牙舞爪的損人功夫呢!」他忿忿不平地道。 「她的個性很差?」 「何止個性差,簡直是潑辣,一副妄想爬到男人頭上的樣子,也只有大哥受得了她那種毫不溫柔可愛的個性。下回你再見到她時注意看,她不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樣子,要不然就是口齒伶俐得把你諷刺得無地自容。」靳茗祺直吐苦水。 喬劍雲眼中笑意加保。看來那個被損到無地自容的人,就是旁邊這位正在大吐苦水的靳少爺。 「谷姑娘是王爺的侍妾?」 「呃!這……」靳茗棋一時語塞,「應該……應該不算是吧!大哥從來沒有向府裏的人宣佈要收她爲妾,可是大哥卻幾乎天天在向星小樓過夜,這些府裏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大哥到底打什麼主意,不過她是大哥的女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