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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劍雲一時無語的深思着靳茗棋所言,不太明瞭這種情形所代表的意義爲何。不過就他今晚所觀察的,王爺確實是很關心在乎谷姑娘,既是如此,王爺又怎麼會任這種曖昧不明的情況持續下去,而不給谷姑娘一個正式的名分,反而任流言傳遍府中呢? 靳茗雷隱忍着心中不知名的怒氣,一路將穀子蓉抱回向星小樓,將她柔若無骨的嬌軀放在寢牀上,纔回身到外廳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 他擰來一條溼巾,手勢輕緩的擦着她紅如火焚的臉蛋上的細汗,心中怒氣漸漸消散。看着眼前不再掙扎,乖巧任他擦拭臉頰的人兒,心裏疑問升起,她是受了什麼刺激嗎?否則今晚怎會有如此反常、奇異的表現? 穀子蓉享受着溼巾清涼的觸感,眼瞼沉重的半垂着,暈眩昏亂的新奇感受令她的神志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爲什麼借酒澆愁?」 低沉的嗓音突兀的鑽進她的耳中。 「愁?」她喃道,不太靈光的腦袋瓜拚命的想着,她有愁嗎?只不過是想起再也回不了二十世紀,再也不能如當初心中的計晝,打倒嚴超,展現能力,讓自己的親生父親再也不能說她是掃把星,她要站在高峰上……一切的計晝如今已是不可能了,她也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這……算是愁嗎? 「如果你有受到什麼委屈,何不告訴我呢?」靳茗雷伸出大掌,憐惜的撫着她嫣紅的嫩頰,眼神愛憐的看着她迷濛的美眸。 她沒有愁!穀子蓉極力想澄清的腦子終於作下泱定。那些不是愁,但是……但是她的情緒低落是爲哪椿呢?! 突然,她的腦中閃過一張面孔。 「契兒!」她叫出聲,「該死的!我後悔了,我後悔了,不該答應的,不該……」答應來唐朝的。她低喃自語,再也撐不住頭部的重量,昏沉的靠在靳茗雷的胸膛,日中仍兀自喃着。 契兒是誰?靳茗雷檸起眉,眼神不悅。酒醉後她喊出的名字竟然是別人,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她說她後悔了,後悔什麼?靳茗雷瞪着穀子蓉烏黑的爰,神色突然一凜。 「蓉兒,你後悔什麼?是後悔……當我的女人?」他有些遲疑的問,心中竟泛起一股心痛的感覺。 「嗯……」她下意識在他的胸膛磨蹭着沉重的腦袋瓜,溫暖安全的感覺令她愉快的嘆了一口氣。「是啊……我後悔了……」她口齒不清的說着,同時瞭解到自己是多麼依戀這副溫暖胸膛,卻也不禁悲哀的想起,這個胸懷永遠不會專屬她一人,假若之前她能領悟到這點,也不至於陷白己於如此進退不得的情感泥淖中難受,所以她後悔了,後悔當初輕易答應成爲他的女人,太自信在事後可以毫無眷戀的全身而退……是的,她後悔了,可是…… 就在靳茗雷聞言而愀然變色時,穀子蓉突然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眼神迷濛的瞅着他。 「雷,你好可惡喔!爲什麼你不長得醜一點,個性差一點,害我一不小心就喜歡上你……」她喃喃自語着,努力想掙脫眼中的迷濛,看清他的臉。 靳茗雷聽到她脫口而出的話,原本沉入谷底的心又猛然提上來,他又怒又喜的凝視她,欣喜於她終於吐露的心聲,坦承她的確是喜歡他的,另一方面又不能釋懷她之前所說的後悔之詞。 穀子蓉努力了半天,終於還是不支的垂下頭,重新靠在靳茗雷的胸上,「我好累……」 靳茗雷陡地收緊手臂,牢牢地箝住她的身軀。「蓉兒,告訴我,你有多喜歡我?」他迫切的想要更加明瞭她的心意,口氣有些急促。 「好喜歡……好喜歡……」藉着已鬆懈的神志所賜,她毫不保留的傾吐,更加埋入他的懷中。 欣喜又得意的感覺充斥在靳茗雷的胸中,感動的心情讓他脫口道出,「蓉兒,我也好喜歡、好喜歡你。」他心中更加堅定要將她留下的決心。 溫暖的胸懷催人入眠,穀子蓉在半昏睡中並未聽清楚靳茗雷的告白。 良久,靳茗雷在懷中人兒久久沒動靜下才發覺她早已睡着,於是將她的外衫輕巧褪去,只留下肚兜與褻褲,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躺上牀將她抱在懷中。 臨睡前,他的腦中又浮起許多疑問,尤其以她叫出的那個名字最令他懷疑,她的身世背景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麼簡單嗎? 「嗯……」強烈的光線刺激了因宿醉而將醒未醒的穀子蓉,她逸出一聲呻吟。 一隻大掌扶起她的頭,將一硬物靠在她脣邊。 「乖,蓉兒,把這個喝下去,你會舒服點。」 熟悉低沉的嗓音令人心安,穀子蓉張口,飲下靠於脣邊茶杯裏的液體。 大掌將她的頭放回枕上,穀子蓉閉目了好一會兒,終於完全清醒,她睜開眼,隨即看到坐在牀沿只着一件單衣的靳茗雷,眼中正含着一絲笑意的凝視她。 「終於醒了。」 「很晚了嗎?」穀子蓉隨日問道,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可惜努力了很久,記憶仍只是停留在她與他們三人一同用晚膳及飲酒。接下來呢?她做了什麼?爲什麼靳茗雷用這麼奇異的眼神看她? 「你錯過早膳了。」他簡短回答,視線仍是凝在她的芙蓉面上。 「喔!」她迎向他的視線,乾脆直截了當的問出,「我昨晚做了什麼?」 靳茗雷聞言,劍眉高高揚起,「你忘了?」 「對。」穀子蓉坦承,「我有做出什麼失禮、不當的行爲嗎?我是不是喝醉了?」以她頭暈頭痛的症狀看來,她昨晚九成九是喝太多了。 「沒錯,你喝醉了,不過沒有做出什麼不當的行爲,只是……」看着地原本安心下來的眼神一變,靳茗雷才又繼續說下去,「只是對我說了許多你心中的話。」 「醉語不可盡信。」穀子蓉立即反駁,心中泛起一股不自在。她昨晚到底說了什麼? 「是嗎?誰是契兒?」靳茗雷出其不意的問,盯着她閃爍的眼神。 「嘎?」穀子蓉瞪大眼。他怎麼知道?不過她旋及一回神,「我昨晚喝醉時說的話?」 「對,他是誰?」或是她? 「她跟你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你不需要知道。」穀子蓉不認爲自己該告訴他那些事,所以斷然拒絕。 「凡是有關於你的事,我都要知道。」靳茗雷霸道的口吻顯露無遺,隱約含着不悅。 「該交代的我都說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要知道你真正的來歷。」他追問。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父母雙亡,家中只有我與弟弟兩人,還有什麼你想知道的。」穀子蓉有些不馴的瞪視他逐漸咄咄逼人的眼神。 「我想知道你肩上那個舊刀傷是哪裏來的?也想知道你這個應該是養在閨中的女人,是如何習得不凡的醫術?另外你私下偷偷傳授給你弟弟的那種奇怪的功夫,又是怎麼學來的?」他一口氣道出存在心中已久的疑問。 「你監視我?!」穀子蓉的眼不敢置信的迸出火光。除非他曾偷窺,否則怎麼知道她將在二十世紀學來的防身術教給少雲? 「我必須知道住在府內的人對靳家是無害的。」面對她氣怒的神情,靳茗雷有絲狼狽的強辯道。 「所以說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纔會一直監視着我的行動。」穀子蓉冷笑道。她想起二十世紀時受到嚴超無時無刻的監視控制,而那種身不由己的感受,原以爲在這個時代不會再有,想不到面對這個與她如此親密之人,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對她仍是抱着懷疑心態,怎不令人心寒。 「我並非不相信你,我只是要你解釋你真正的來歷。」看着她驟然變冷的美眸,靳茗雷有些無措,不過心中仍是堅持己見,因爲她實在有太多令他疑惑的地方,而無論如何,他也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