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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 容器封死。 低沉冷冽的聲音道:“非常危險。” 說完,他又吩咐:“你們繼續清掃,我送它去中環區研究院。” 簡離:……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那道低沉的聲音,似乎是東寰城的戍衛長,陸星海。 果然不愧是s級覺醒戰士,居然能隔着他的層層封印,感受到珠子裏面關着的奇種散發的魔氣。這實力,換算到修真境界,恐怕已經進入合道巔峯,快要觸碰大乘期的門檻了。 正巧,和簡離如今殘留的十分之一渡劫期相當。 看來以後遇到這位得小心些了,幻術結界和魅惑估計對他用處不大。 簡離一邊思忖,一邊感受着靈念周圍的環境。 可惜他留的那縷靈念太少,無法展開靈識查探周圍,他只能勉強感受到,陸星海正攜帶着封印珠,以極快的速度在荒土上行進,且距離東寰城越來越遠,直奔西北方向某處而去。 五分鐘……十分鐘…… 就在簡離的耐心即將告罄,打算乾脆收回那縷靈念,放棄那些封印珠的時候,陸星海減速了。 然而,接下來的聲響卻告訴簡離,這裏並不是戍衛長的目的地,而是陸星海遇到了奇種襲擊。 這片區域的魔氣,不,用這個世界的說法是,災厄能量十分濃郁。 因此,這裏的奇種也更加活躍,常常成羣地,聚在一起互相鬥毆。 是的,奇種之間也會互相攻擊。 它們種類豐富,各自成羣,有着自己的食物鏈——吞噬型奇種會以其它類型的奇種爲食,感染型奇種也會毒殺特定種類的其它奇種,甚至還有能被寄生型奇種寄生的品種。 不過,比起這個世界的本土生靈,它們對奇種之間的吞噬、感染和寄生有更高的抗性,更不容易被“同類”殺死。 然而,一旦有生靈靠近這些奇種,哪怕奇種們正在互相攻擊,也會暫時聯合起來,率先對付闖入它們領地的生靈。 就好比,兩個飢腸轆轆的人正在搶一塊饅頭的時候,忽然有隻肥碩的野兔路過,兩人一定會先聯手將那野兔獵了,再討論如何分配的事。 陸星海就是闖入奇種領地的那隻“肥兔子”。 好在他實力頗強,又是單槍匹馬闖進來,靈活性比較高,一路且戰且退連打帶逃,居然全程沒有被奇種傷到分毫。 直到抵達一片堅實的人造堡壘門前,他才停下腳步,抬起手腕的終端,在門外的儀器上掃了一下。 堡壘大門開啓,陸星海緊緊抱着懷裏的匣子,快步走了進去。 三道厚重的閘門開了又關,他在一間充斥着高壓靈力的屋子裏停留了十五分鐘,然後繼續向前,經過一道由純智能操控的消殺、掃描和篩查一體化走廊之後,他才終於見到了的作戰服,轉身打開武器庫,取出一把靈能槍:“來吧,給我搭把手。能不能搞到那隻實驗體,就看你的了!” 兩人帶着武器離開,裝着封印珠的匣子則被放進了材料保險櫃,簡離再也捕捉不到外界的聲音。 等了許久沒見有人回來的動靜,他只好將注意力收回本體,抱着被子翻了個身。 旁邊,蔣遊已經睡得四仰八叉,t恤翻到胸口,露出塊壘分明的腹肌。 一道深紅色的傷口橫亙在他的腹部,從左邊褲腰下斜穿過肚臍,直到右側肋下而止,看起來相當兇險。 更令人感到恐懼的是,這道傷口的外沿分明已經結疤,看上去至少是一年前的舊傷,可內裏卻依然滲着血絲,至今都沒能癒合。 簡離盯着那道傷看了一陣。 想到這男人走在路上不知不覺就被自己碰瓷,還無緣無故遭了一道魅惑,又被認識的獵人誤會對男性一見鍾情……簡離就覺得,還挺對不住人家的。 行吧,就當支付順風車的報酬了。 簡離抬手聚起靈力,覆在蔣遊的腹部,將那道傷口內頑固吸附的魔氣一點點抽乾淨,最後用細小的三昧真火將其燃燒殆盡。 做完這些,簡離也確實累了。 他打了個呵欠,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然後抱着被子將自己團成一團,美美地睡了過去。 …… 翌日,簡離是被一聲壓抑的驚呼吵醒的。 昨夜睡得太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正午,簡離眯着惺忪的睡眼回過頭,就見身材壯實的蔣遊正抱着被子縮在牀鋪和牆壁的夾角,皺眉看向他。 “你,”見少年醒了,男人猶豫着開口,“你是誰?怎麼會跟我睡一屋?” 哦嚯,魅惑失效了。 簡離翻身面朝蔣遊,懶洋洋地回答:“早啊,我叫簡離。” 他蓬鬆的大尾巴搭在腿上,尾尖正愉悅地輕輕勾着,一覺起來,毛有些亂,反倒顯出幾分慵懶。 蔣遊還是第一次跟亞人在同一間屋子醒過來,不由有些侷促。 隔離中心的宿舍非常狹窄,兩張牀捱得極近,他剛醒過來的時候,幾乎一伸手就能摸到旁邊的牀上。 他冥思苦想,卻只依稀記得,這少年是被他撿回來的。 除此之外,少年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加入他的傭兵隊伍、又爲什麼會跟他住一起,他居然完全想不起來。 嘶,他昨天也沒喝酒啊! 怎麼會有種宿醉斷片兒的感覺? 等等,他還記得,戍衛軍說,荒土上發現了寄生型奇種。 想到這裏,蔣遊的臉色刷地慘白——他、他他他該不會是着了道,被奇種寄生了把?! 下意識地,他抬手按住腹部,試圖用傷口的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嗯? 傷口的……疼痛? 等等,他的傷口怎麼不疼了? 醫生不是說,他被奇種感染得很深,至少還要持續治療三四年才能痊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