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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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璟都要氣笑了:“我跟着你上廁所還要怎麼不刻意?你不要自欺欺人好嗎?” “那你可以把臉轉過去。” 楚年璟依言轉過臉,表情一臉欠揍。 “這樣嗎?” “……” 不行,楚嵐發現高估了自己,有一個刻意裝作不刻意的旁觀者在,尤其這個旁觀者還是他血緣關係上的後代,這怎麼想都不對勁。 “我不上了。”楚嵐拉好褲腰帶,“走吧。” 楚年璟冷笑,按住了他,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架勢:“哦?怎麼我行,你就不行了呢?” 楚嵐深深理解到了那句,未喫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我不行,你行。我錯了。” “晚了。” “楚年璟,你別太過分。” “楚嵐,這句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 “楚年璟。”楚嵐深吸一口氣,然後被廁所的味道臭到了,捂住口鼻:“我們出去說。” 兩人肢體不依不饒地打到廁所門口,楚嵐把沒吸完的氣吸完,“我都是爲了保護你。” 楚年璟扯起脣角:“所以是會有人潛伏在小便池等着刺殺我嗎?楚嵐,你不要太離譜,否則我真的會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所以你爲什麼不相信呢?誰告訴你廁所就沒有殺手了?” 楚年璟放開鉗制住楚嵐的手,震驚地往後退了一步。 “楚嵐,我……”他扶着額頭,抬起眼時雙目堅定,“我等會就去聯繫全國最好的精神病院,你放心,就算傾家蕩產,我也不會放棄治療。” 他認真了。 他居然認真地在思考這件事。 楚嵐:“……哇,我好感動啊。” 楚年璟想到什麼:“對了,我可以去找樓叔叔,他一定知道。” 他拉着楚嵐的胳膊要帶他回教室,發現拉不動了。 楚嵐甩開他的手,轉身往廁所回走:“我沒病,我現在就上廁所給你看。” 楚年璟悲哀道:“你不要這樣。” 楚嵐一臉冷漠,修長的手指麻利地解開褲腰帶:“今天誰也別攔我。我要脫褲子了,你不要忘了看。” 楚年璟死死拽住他的褲子不讓他脫:“楚嵐你別發瘋了,跟我去病院!不回教室了!今天就去!我馬上給樓叔叔打電話!” 有些疑惑的聲音插入他們。 “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楚嵐回頭一看,樓桓剛剛好站在走廊邊,看他倆拉扯,一個要脫褲子,另一個拼命拽他的褲子,場面一時十分混亂。 “你們現在這是……”樓桓推了推眼鏡,顯得很疑惑,“alpha的廁所小遊戲?” 楚年璟:“……” 又社死了一次。 他在楚嵐耳邊小聲警告:“在oga面前不要脫褲子,他會告你的。” 才慢慢放開手。 楚嵐淡定地把自己的褲腰帶繫好,“沒什麼,楚年璟說想看我上廁所,我演示給他看。” 這話把樓桓搞不會了,他看看楚嵐,又看看楚年璟,最後笑道:“你們感情挺好。” 楚嵐和楚年璟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楚嵐道:“樓醫生,我感覺我頭暈反胃。一定是楚年璟他刺激到我了。” 楚年璟轉頭看他,磨了磨牙:“你少碰瓷。褲子是你自己要脫的。” 楚嵐面色蒼白地看看他,又真誠地看向樓桓:“樓醫生,你看見我脫褲子了嗎?” 樓桓微笑:“沒有呢。現在是想給我再演示一遍嗎?來吧。” 楚嵐:“……我沒有這個意思。” 樓桓:“沒關係。人都是有些小癖好的,我作爲研究員,早已經見慣不慣了。” 楚嵐:“我真的沒有。” 楚年璟:“我作證,他有。” 楚嵐:“……” “好吧,我有。樓醫生你把我抓走吧。” 楚嵐伸出雙手,有些喪氣般垂下了頭,露出脖頸間一截抑制項圈。 樓桓從白大褂裏掏出一個手銬似的東西,套在楚嵐的手腕上,在楚年璟震驚的目光中,把他給牽走了。 “等等!” 楚年璟追了上去,楚嵐低着頭,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把他抓走?” 樓桓溫柔的嗓音好心提醒他。 “民法規定,處於成熟期的alpha若是對oga產生性騷擾等行爲,則要接受三日以上,十五日以下的拘禁。” 什麼?楚年璟呆呆地看着樓桓,連忙道:“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楚嵐他沒有那種癖好!”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呢?他自己都承認了。” “嘖……楚嵐,你自己說話啊!” 楚嵐抬起頭掃了楚年璟一眼,似乎有些委屈,重新垂下頭,淡淡道:“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是,沒完了是吧! 楚年璟一路跟着,眼睜睜看着楚嵐被帶走,最後進了樓醫生的辦公室,被關在了外面。 他直覺有什麼不對。 這麼大的事,警察怎麼不在? 成熟期的alpha被oga教授當做騷擾犯銬進了辦公室…… 這聽上去,怎麼有點似曾相似的,若有若無的,自帶賭場bg的,彆扭感呢? 親子電影 樓桓將燈打開, 刺白的燈光讓楚嵐眯了眯眼。 環顧四周,醫務室充滿着醫院的味道,什麼都是白的, 白色照耀下, 什麼都看上去都是冷冰冰的。 連帶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樓桓身上,都多了一層說不明的冷感,眼波如水般暗潮湧動。 楚嵐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將被“拷”住的雙手一攤, 掌心展開, 攤着樓桓上次祕密傳給他的金屬條。 “醫生,我還有救嗎?” 樓桓垂目戴上白色橡膠手套, 抬眸看他一眼。 “沒救, 準備後事吧。” ……什麼意思? 楚嵐心裏咯噔一下。這是指楚年璟在十月份凶多吉少嗎? “醫生,你總得告訴我得的是什麼病吧。” 總得告訴他是誰要對楚年璟下手吧? 樓桓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 饒有趣味地端詳他的臉。 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又來了。楚嵐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適,好像他是一件值得研究把玩的樣品似的。 “你的病可不尋常, 從外表上看不出來。”樓桓從一旁的金屬盤中拿來一個聽診器,道: “來, 讓我檢查一下。” 楚嵐:“……”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慢吞吞地蹭了過去,樓桓把儀器按在他胸前, 楚嵐被他冰涼的手冰了一下,一雙大眼睛警惕地看他:“楚年璟還在外面,樓醫生謹言慎行。” 樓桓愣了一下, 差點笑出來。 “你的心跳得有些快。”他慢條斯理道, “楚年璟在外面, 讓你更興奮了嗎?” “……” 這什麼跟什麼。 楚嵐乾脆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拉近, 眼睛盯緊對方。 “樓醫生,我不喜歡打啞謎,那天,你明知道喜歡杏仁味的不是楚年璟而是我,卻還是給他送了杏仁蛋糕。然後我在裏面發現了這個,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 他將金屬條塞進樓桓手心裏,目光像是不經意地朝房間右上角望了一眼。 剛要抽手時,樓桓卻順勢捏住了他,兩人掌心相扣,樓桓道: “十月份耶和華政府換屆,東寧選民也即將開始投票。順便告訴你,人類的科技水平至少已經停滯了十年,這期間幾乎沒有任何基礎理論性的突破。國際上普遍認爲死去的楚嵐給他唯一的兒子留了一份遺產,有多少人想拉攏楚年璟,就有多少人想要殺掉楚年璟。” 楚嵐掙扎的動作因爲這段話一停,他安靜了下來,任由對方身上不似活人的涼意浸染自己的皮膚。